迹留下。”
她立在一片废墟之上,半张脸都氤氲在夕照中,那眼神是段惟从未在任何女子眼中见过的,说不出的特别,仿佛忽然被赋予了某种刚性的意味。
“为何这么看着我?”杨清笳没有半分羞赧,只是单纯的疑问。
段惟摇摇头,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只道:“走吧。”
二人仍旧一前一后的走着,这次却连杨清笳都感觉到气氛有股说不出的意味,段惟一路将她送回杨府,而后者在推门进院前问了他一个,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其实你大可随便揪个人去交差,为何要如此不辞辛苦与我东奔西跑?”她压下心底一丝忐忑,异常直白地问。
段惟闻言没有半点怒意,却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发出了一丝微不可查,几近气声的笑音。
杨清笳静静看着他拖着瘦长的影子走出巷口,半晌方才垂下眼,转身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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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未曾想明白的人和事太多,她昨夜睡得并不好,眼下有些青黑,精神亦不佳。
杨清笳没有去县衙找段惟,而是自行去了柳府。
柳氏仍旧神情黯然,但气色瞧上去倒是好了一些。
“又来叨扰了。”杨清笳今日未着男装,一身素白与戴孝的柳氏倒有些相衬。
柳氏见来者是个姑娘,惊讶之下细看一会儿方才发现,眼前人就是昨日的小哥,“原来是个姑娘家,倒是我眼拙了。”她不由问:“姑娘怎会帮衙门办差?”
杨清笳只道:“我是状师,此案关乎恩师。”
柳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她的眼神顿时肃穆了些。
“我此次来,是想问问柳娘子,你相公是否在生意商事往来上与他人有过过节纠纷,尤其是住在丰城的。”
柳氏闻言仔细想了一会儿,才道:“他常年在外走商,生意往来的事情,我一个女流之辈也不清楚,不过如果说过节纠纷的话,我倒想起来一个人。”
“何人?”
“祥记绸庄的陈掌柜。”
“劳烦具体说一下。”
“前些日子他刚回家便去了陈掌柜的绸庄要账,似乎是因为去年陈掌柜在我相公那借了不少钱,至今也不见还,我相公从陈掌柜那儿回来时神色就很不对劲儿,可能是有些个口角”
“你相公没有说什么吗?”杨清笳问。
柳氏道:“他只是说陈掌柜一拖再拖太不道义,还说要拿他的绸庄抵债之类的”
杨清笳:“还有其他人在丰城与你相公有过节或者生意纠纷吗?”
“应该是没有了。”柳氏语气肯定。
“多谢了!”她起身辞别了柳氏,又马不停蹄地到了祥记绸庄铺。
陈祥年逾不惑,一听杨清笳问王山的事,面色立马就紧绷了起来。
“王山这人太不地道,趁火打劫硬是要我三分利,我不过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求他宽限几天,谁知道他竟惦记上我的绸庄铺子了!”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杀了他?”
“胡说什么!你个小姑娘怎么胡说!我怎么可能去杀他!”陈祥涨红了脸解释道。
杨清笳问:“九月初五戌时到宵禁前你在哪儿?”
“我在——”陈祥话头已出,但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而改口道:“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谁可以证明?”
陈祥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杨清笳哼笑了一声,道:“陈掌柜既然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就自觉一点,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我c我不去!我没有杀人!你你怎么就不信呢!”陈祥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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