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被她这么一问,也只能说出详情,“是以前那个被你赶出去的秦小姐和她母亲来了,柳阿姨就让我出来了,还不许我通知你。我看着她们母女挺冲的,我有点担心柳阿姨出事,就在这边守着了。”
张秀英和秦心漪又来找她母亲了?
听到这里,心中就抑不住地窜起怒火来,秦心漪有什么大可以冲着她来,但她的母亲是她最后的底线,谁都惹不得。
手握住金属门把,用力拧开,倚在病床的中年妇女第一眼就看了拎着保温桶走进来的女儿,她慈祥地笑笑,“蓝蓝,你来啦?”
秦心漪坐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捏着一个丑八怪,正一瓣一瓣地剥开,见她进来,眼皮掀动一下,仍旧笑眯眯地把一瓣丑八怪塞进了嘴里。
那副自来熟的样子,敢情还真把这里当她的家了?
张秀英嗤笑一声,尽是得意之色,“我听乔茵说,早上过去给你送喜帖,你当着她的面把喜帖给撕了。这不,害得我和心漪亲自跑一趟,给你妈送来了。”
张秀英这话音里满是讥诮,她女儿抢了她原来的未婚夫,这份喜悦,要昭告天下呢。
病床上的母亲双手愈发泛白,紧紧捏着被褥,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从来不争不抢,即便连爱情和家庭守不住,也只是一味的避让和成全。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分的女人,这对强势的母女还是紧咬不放,追到桐乡去,害得母亲被砸伤脑袋,现今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又追了过来。
秦心漪母女俩这么爱斗,咋不投胎做蛐蛐?
湛蓝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刺眼的红,淡定地说,“是啊,我是当着乔茵的面撕了一次。可我不介意,当着你们的面再撕一次。我也再告诉你们一遍,我没空去参加你女儿女婿的订婚典礼。”
说做就做,把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搁,得空的手就拿起了那张请帖,请帖的封面还是狗男女的婚纱照,指尖一动,设计完美的个性化请柬,在她手里就变成了片片废纸,往床前的垃圾桶里那么一扔,昂起小脸,盯着张秀英和秦心漪。
是这对母女来这里,让她羞辱的,不是吗?
何曾秦湛蓝在她面前这么趾高气扬过,在张秀英的眼里,丈夫的这个大女儿一直是规矩又文静的,说话都不会大声的软弱女人,和她那个狐狸精妈一个德行,现在的秦湛蓝,模样仍旧文弱,但骨子里却透着慑人的傲气来,气得张秀英指着她的手抖来抖去,“你个小表子,现在有靳二少给你撑腰,你就狂了啊。”
她与母亲被她们母女欺负了二十几年,如今母亲病着,她们还不放过,偏生过来找茬,真是让人可恨!
湛蓝捏了捏手掌,瞪了她们一眼,“可不是嘛,那还得多谢张阿姨和妹妹,还有我那个坑女儿的爸爸,把我嫁到靳家去啊。那么好的金龟婿你们不要,你们眼里是不是有苍蝇屎啊?”
湛蓝骂人时都是温温软软的,声量不大,甚至很温柔,但她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让人不敢侵犯的气场来。
站在一旁的小吴,在心里为湛蓝默默点了个赞,哪有强迫别人去参加婚礼的?
柳茹躺床上,下床走路都不稳当,生怕保护不了女儿,会受了张秀英的欺负,她拉了拉女儿的手,让女儿听话点,别和张秀英顶嘴。
湛蓝却说,“妈,你别担心,我现在又不住秦家,也不靠秦家过活。我敬她是我爸的第二任妻子,给了她十几年的脸,是她自己不要的。”
一个不尊重小辈的长辈,怎么能指望小辈来尊重她,每每数落她时,不是小表子。就是小狐狸精,或者就是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这回秦心漪在乔茵的教导下,沉稳了许多,没有喊打喊杀,而是强自镇定地坐在椅子里,又从水果盘里挑了丑八怪,在手心里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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