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沿着上唇流入口腔里,那是一股甜腥味。
那男人微微一慌,立马撤了手,说了句,“尽量把脑袋往后仰。”就从她眼前走开,奔向了床头的餐巾盒。
手背往鼻子下一抹,是赫然的红腻,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都是那毛片惹得货,她这鼻子正是不争气。
靳明臻捏着餐巾纸紧张兮兮地给她擦鼻血,又让她仰着脑袋,领着她去卫生间冲洗,正儿八经地教育起她来,“你看看你,火气大,体质差,还非得看这种片,大姨妈都从你鼻孔流出来了。”
还是个医生,有这么说话的吗?大姨妈能从鼻孔出来吗?
最近事儿太多,这人又这么招惹她,火气大啊。
看着被弄满了一池子的红水,又看看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上面流血,下面流血,她只怕要失血过多吧,没心情跟他斗嘴,最后她恼恨地看他一眼,“那你帮忙把电视机关了。”
这女人还挺能使唤人的,他冷冷转身出去,手不听使唤似得拿起遥控机,按住关机键。
湛蓝窝在卫生间里,有点不敢出去,主要害怕那人还在,最后听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才敢出去。
——
那次不欢而散后,整整五天,靳明臻就没回来睡过。
湛蓝并不担心,他没地儿去,他有不少物业吧,还可以睡医院宿舍,许晴那,或者那个陌生的男人那。
倒是,这几天来,她身边较为冷清,快习惯一个男人睡在身边时,那男人突然蒸空消失了一样,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空落落的
除了偶尔去公司讨论一下新唱片发行事宜,就是去医院陪着母亲。
母亲恢复得很好,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房门被打开,是靳明臻过来查房来了,这几天他像是故意避开她似得,她在的时候,他一次都没出现,今天怎么突然出现了?
她看他一眼,甜甜笑着喊了他一声。
当着母亲的面,她自然是把关系维护得很好的,至少不能让母亲看出些什么异样来。
他装模作样应了一声,询问过母亲状况后,又说道,“拍婚纱照的日子定下来了,这个周末reads;。”
拍婚纱照?什么时候他跟她提过这事了?
她吃了一惊,看着他,微微蹙眉。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用眼神在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只是知会你一声。
这知会还是当着她母亲的面知会的,母亲听着当然是乐呵的,见着湛蓝有些犹豫,就帮着女婿怂恿起她来。
“你们结婚那会是真太仓促了,是该补拍个婚纱照。隔壁孙阿姨女儿结婚了,喜滋滋地给我看了她女儿很多结婚照,那会儿我心里说不出的羡慕。你跟明臻郎才女貌的,我看啊拍照肯定上镜,一准比你孙阿姨女儿女婿好看得多。到时候,你也把照片下到我手机里去,我要是想你和明臻了啊,就拿出来瞧瞧。”
柳茹的说话时也是吴侬软语的温柔,据说年轻时是唱戏的,而湛蓝的好嗓子就是随了母亲,说什么,听在耳里都很舒服。
湛蓝硬着头皮答应了靳明臻,不过是想让母亲开心而已。
靳明臻的老奸巨猾,还真是如影随形。
——
整整飞行了3个小时,飞机徐徐在b市的机场降落。
没料到靳明臻有轻度晕机的毛病,他头晕胸闷,全身不适,这三个小时,他就是在湛蓝的肩膀上闭眼渡过的。
他睡的倒是心安理得,害得湛蓝肩膀又酸又累,她总怀疑他是故意的。
飞机在跑道上慢慢悠悠地滑行,已经非常平稳了,湛蓝才开始叫靳明臻,“老公,醒醒,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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