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婶甚是开心,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那胖女人,只见那女人接过红包,眉开眼笑地摇着扇子:“水有源,树有根,儿孙不忘养育恩。今朝成婚立家业,尊老敬贤孝娘亲。”
王婶听得乐呵呵,连连点头:“多谢媒人吉言!快请进”
胖女人扭着腰身,迈步跨进了门槛。进了里屋,见到磬儿安静地坐在床前,笑呵呵地唱道:“少爷城南踱步急,姑娘城北深闺坐,今日成婚好彩头,姑娘起身跟我这媒婆走!”
听言,磬儿微笑着缓缓站了起来,小月连忙上前搀住磬儿的手臂。王婶走到媒婆的身前,小声交代着:“磬儿的眼睛失明,这一路上,您多照应些啊”说着,又掏出一个红包塞给媒婆。
那女人倒是收的利索,笑呵呵地说着:“您放心,我金媒婆做的就是这一行,您这情况早有人交代过了,您放心便是!”
金媒婆缓步走到磬儿的身旁,帮磬儿整了整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角,说道:“新娘子,你也别太害怕,这女人啊一辈子就今天最风光了,这一路上都有我引着,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你就叫我金媒婆吧!”
磬儿暗暗点点头,跟着媒婆的步伐,由小月搀着缓步出了里屋的门。院子里的锣鼓声又开始吟唱了,磬儿在众人的围观中出了院门,小心地上了花轿。
小月兴高采烈地站在轿子边上,想跟着迎亲队伍一起过去。金媒婆把小月拉到一边,笑嘻嘻地摇着招财扇:“姑娘,这压娇的人有我金媒婆就够了,你还是跟着其他人过去新郎那里吃喜酒吧”
王婶走过来,安慰着撅着嘴脸的不满之色的小月:“你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吧,我也好有个伴儿再说,一会儿绣夫人来了,我也不认识啊”小月撇撇嘴,和王婶一起目送磬儿的轿子一摇三晃地在众人的簇拥下渐渐远去。
“小月,绣夫人什么时候过来啊?莫不要误了吉时才是啊!”王婶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磬儿远去的方向,心中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着过去,若不是还要等绣夫人,怕是她也会要求跟在花轿后面的。
小月耸耸肩道:“不知道啊不过,绣夫人一向是个准时的人,她不会迟到的”
王婶轻轻地点点头,转身进屋去:“走吧小月,去吃喜酒总得打扮一下啊”小月一听,又恢复了开心的样子,兴高采烈地跟着进了屋子。方才这里热闹喧天,现在就剩下她们两个人,真是冷清。
没过多久,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绣夫人一身暗红戎装,逶迤落地绣纱裙,外衬白雪狐裘连帽披风,绒毛随风而动,秀丽而多姿。手提一个鲜红色的包袱,里面锦盒的轮廓依稀可见。
“小月?小月在这里么?”绣夫人抬脚跨进门槛,一边环顾着四周,一边轻轻地呼唤。
“在,在在!”小月一边系着新衣裳的带子,一边疾步往院子里冲,看见绣夫人一脸惊异地望着自己,小月兴冲冲地拉着绣夫人的衣袖:“绣夫人,你看我这样穿好看么?”
绣夫人微笑着,眼眸中如含了一汪春水般清波流盼:“好看,我们小月原来也是个没人坯子呢!”
小月一听这话,笑得更是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说道:“小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迎亲,可壮观了锣鼓和唢呐的声音震的耳朵都疼呢还有,还有”
“好了小月”绣夫人轻轻地打断小月的聒噪,伸手点了一下那冻得通红的鼻头,笑着说:“我还想着能快些去看磬儿穿上喜服是什么样子呢你这么聒噪,等你说够了,恐怕这成婚礼就结束了呢”
小月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头,低头正望见绣夫人手上提着的礼物,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
绣夫人晃了晃礼盒,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呀,是我给磬儿的新婚贺礼。磬儿的娘亲呢?”
“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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