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方看着方才还平静的主子,为何突然间变得焦虑起来,不禁怯怯地问:“殿下,既然他是冲着慕容府去的,我们只需要把这事告诉慕容信羽,就可以让他早作打算啊”
“糊涂!”季默言轻声呵斥:“这些事情倘若告诉了慕容信羽,他追根究底地话不就把磬儿扯出来了么所以才说棘手啊”
颐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有些忧心地问:“殿下,磬儿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季默言正思索着如何才能两全,听到颐方有此一问,讪然一笑,饶有兴致地反问:“哦?你好像挺关心磬儿的?”
颐方一惊,连忙摇头拱手一拜道:“殿下误会颐方了!颐方和磬儿姑娘只是朋友,也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颐方只是和磬儿姑娘接触过几回,觉得她聪慧过人c心境比男子还高远深沉颐方是觉得”
“好了好了我又没责怪你什么,你紧张成这样”原本是想逗他一逗,哪知颐方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样子,季默言深感无趣。
正在此时,一名侍卫站在门口大声禀报:“殿下,慕容府派人送来一封信函”
颐方和季默言对视一眼,转身出门接过侍卫手中的信件,进屋交到季默言手中。
季默言打开来看,眼波流转,狐疑一笑道:“机会来了!”
颐方洗耳恭听,季默言借信件当扇子摇了摇,说道:“慕容可欣邀请明日城南湖心小筑一游,同去的还有磬儿和萧峣。”季默言兀自在心底笑着,呵,正愁没有机会一探虚实,也可趁此机会去见见磬儿,一举多得,如此甚好!
“可是”颐方担忧地说:“殿下,今日皇上颁谕旨,就说设了三天三夜的接风宴,明日皇上在宫中见不到殿下,这”
“想办法推掉!”季默言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接风宴,除了那些无用的大臣,和舞姬们风花雪月,皇帝才不会露面明日一早,你从商号里多带些奇珍异宝,径直送到皇帝休息的暖阁中,就称我初到淩晔国c水土不服,让各位使节大臣陪着享用接风宴吧再置办一些送给宴席上其他大臣,省得他们嚼舌头”
颐方知道季默言这不是说笑,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在改变。于是,拱手一拜,出门处理事情去了。
第二日,季默言起个大早,甚是精神的将自己收拾妥当。头上戴着束发镶白玉紫金冠,身着一件淡紫白蝶浮花广袖,身束五彩丝质撵花锁边宽腰简,外罩白色丝质镂空排穗长衫,脚蹬墨缎白底高棉靴。一身装束典雅繁华,高贵却不显庸俗。
颐方走进来时吓了一跳,看着主子好久躬身一拜道:“殿下,这件衣服您好久没有穿过了”
“是么”季默言眼眸看向窗外,悠悠地说:“既然是约会,就应当吸引她的注意不是么”
颐方心里明白,那个她指得是谁,却没有点破,正颜说道:“殿下,颐方是来辞行的。使节们已在驿站等候,颐方这就去和他们会合一同进宫。可是,殿下一个人去城南的湖心小筑,这”
“没事,今天还不会到兵戎相见的程度,我自有分寸!”季默言淡淡地说道。颐方不再说什么,转身跨出门去。
约定的时间是已时三刻,刚刚过了一刻的时候,季默言的马车就到了城南烟波湖岸。这里水天一色,尤其是这大雪初歇的隆冬,到处皆是银白之色。随处可见墨绿色的松树枝头挂着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枝条。轻轻地垂下,就像盛装的舞女,舞动着火热的身姿。
这里最大的特色,便是湖心的一个小岛。这岛上建起了一座两层小楼,四圈种着梅树,此时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粉红醉人心悸季默言下车,举目眺望,挑眉含笑,不由得一叹道:“慕容府果真是眼界甚高啊,这么美的地方都是他们家的地盘。这梅花真是堪比我北琰国了”
“季兄,好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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