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震区逐渐安顿,又没有瘟疫c堰塞湖等一些衍生的祸患,澹台澄的心情好了不少,今年的这一批秀女,竟然在短短半个月之内都册了位份搬进了各个宫中。其中位阶最低的是江南籍的县令之女陈玠,封了从八品的答应,远远的安排在了琳妃棠梨宫;霍晓玲和冯怜雪,封了从七品常在;洛冰心和董馨儿封了正七品的美人;薛家的薛庄筠封了正六品的贵人。这些也就罢了,唯独杨家的庶女杨柳月,刚进宫就被封了正五品嫔,还赐下了封号“毓”。
这一场风波是澹台澄有意无意尚且不知,杨家家主半个月前在前朝被罚俸,转眼后宫就捧了这么一位毓嫔上位,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这一招,澹台澄用的是炉火纯青。燕潆焘端着澹台澄吩咐了送给毓嫔的书画,心头是一阵冷笑:幸亏齐家没有适龄的女儿要进宫,否则还真是花开两朵,各擅其场。
迎面碰上了安云阔,燕潆焘不闪不避的走上去,甩袖折腰拜见是按照宫规一点不乱,桃花双眸似是揉碎了一把满满的星光,愈发的明亮:“安太傅领禁军统领一职,应当是护卫外朝,怎么还能晃到景和门这里啊?”
这就是纯粹的调侃了,景和门是外朝和内宫的分割处,燕潆焘还未踏进门内,自然还是安云阔巡逻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了。
“你是拿捏着我心疼你,不肯抢白你一句,这才大着胆子损我?”安云阔本是宽身紫袍,微微低头看着燕潆焘,初秋的风带着劲头儿掠过,勾勒的安云阔腰线瘦而韧,充满了内蕴的力量。袍袖因为安云阔挥手命随从下去的动作轻轻扬起,修长的手指和一截手腕映着玄紫的官袍清癯干净,犹如白玉铸成好似带着锋利和锐气。
“疏影先下去吧。”燕潆焘转头吩咐跟在身后的疏影,转回头来正好撞上这样一幕,目光几乎不受控制的在安云阔指甲的边缘晃了一晃,有点不合时宜的想起云水间那一晚安云阔精瘦的身躯,掩饰一般的轻咳了一声:“我也只能拿捏太傅会不会生气,太傅却能拿捏陛下会不会生怒,这是软软比不得的,平白的替你”
“替你担心”这句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燕潆焘挪开眼睛,冷不丁头上被摁了一下,撞进安云阔的怀里。生生的撞在胸膛上,燕潆焘额前莹白的肌肤当时便红了。想要抬头说一句话,却被安云阔牢牢的摁住脑袋,还顺势揉了揉。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安云阔低哑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咫尺之间:“担心我又不告诉我,那我下次再试图去劝谏君王的时候,软软岂不是还是担惊受怕,不如软软心口如一,好好诉说一下担忧之情,我便时时刻刻都能记得,绝不以身犯险。”
“安大人c安太傅c安表哥,你至少也是堂堂一品大员,怎么就脸脸皮都不要了呢?”事到如今燕潆焘如何不明白,安云阔分明就是算计好了故意为之,枉费自己还心惊胆战的替他铺陈。深吸一口气,燕潆焘咬牙切齿:“内廷之中,还请太傅放开微臣,微臣身负皇命,实在比不得太傅如此悠闲!”
“好好好,再闹就要恼了,我就算是一品太傅,也怕极了你这位小丫头。”安云阔适可而止,再低一下头,舌尖在燕潆焘耳珠上飞快的舔了一下,馨香细腻浅尝辄止。眼见燕潆焘怒气冲冲连忙退了一步,脸上装出来的诚惶诚恐根本压不住瞳孔深处饶有兴趣的戏谑。
“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燕潆焘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情,别的不说殴打一品太傅还是以下犯上。深吸一口气往毓嫔所在的华清宫翠微殿走去。
如玉的容颜上还是绯红一片,燕潆焘伸手攥住衣襟,心上似乎有人在擂鼓,声似削峰千仞激湍瀑流,冲刷的手心中冷汗氤出。安云阔在景和门前晃悠,自然不是单纯的想要见燕潆焘,亲昵融洽的光景不过是障眼法,主要还是安云阔的最后一句。
耳珠上濡湿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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