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是多少?你父母叫什么?”
少年的脸上交织着迷茫和困惑,“我不知道……电话号码?那是什么东西?”
离浅顿时有一种被天雷击中的感觉。
2.死去的女人
禅宇跟在离浅的身后打转,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不是说能帮我回家吗?”
正在喝牛奶的离浅顿时被呛得一口气哽在喉中,“咳咳咳……你一问三不知,我怎么帮啊?”
禅宇立刻露出迷茫和受伤的神色,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离浅忍不住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豪情万丈道:“没事!我带你去警局,我就不信你回不了家!”
离浅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又给禅宇泡了一杯奶茶让他捧着,然后两人才出了门。此刻的离浅已经完全忘记了她今天还要上学的事。
离浅和禅宇刚一走上街,就收获了无数怪的目光。
离浅循着那些目光挨个挨个地瞪回去,然后皱着眉扒了扒头发,又扯了扯衣服,再瞟了瞟鞋子,小声道:“发型乱了?还是衣服穿反了?怪,鞋子也没有破洞啊!看什么看啊?明明很正常嘛!”
离浅的左手忽然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她一眼瞟过去,才惊悚地发现,她她她……居然和禅宇牵着手走了一路!不,最惊悚的是禅宇还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狩衣。
她总算知道那些怪的目光是从何而来了。离浅脸上一红,拉起禅宇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走。
离浅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当动物园的猴子了!”
“我们坐在什么东西里面?它好像在动……”禅宇好地问。
“你怎么知道它在动?”
他笑了笑,浅浅的笑容里不含一点杂质,“因为我听见了风的声音。”
看着他纯净的笑容,离浅的心上似乎有一处极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眼前的少年,双目失明,却依旧笑得灿若夏花。
她牵着他的手去触摸车窗、车门还有车顶,“感觉到了吗?这是车。我们坐在车里面。”
他满脸困惑,“车是什么?是用来装人的吗?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车里面?”
她牵着他的手一僵,尤其是在司机回过头来以同情的目光打量她,似乎在说“家中有个智障儿童真可怜”时,离浅觉得自己再次被天雷击中。
“成田叔叔,您看看能找到他的父母吗?”警局里,离浅拉着禅宇走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跟前。
成田志摸了摸下巴,眯起一双绿豆眼,“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啊?这少年拍戏的啊?”
离浅脸色一黑,“成田叔叔,您快去查吧,我和禅宇在那边坐着等您。”
禅宇跟着离浅走到沙发旁坐下,他捧着奶茶小口喝起来,一脸满足。离浅与他紧挨着,她无聊地伸手拿过桌上的杂志,翻了翻便兴趣缺缺地放下了。
“你这是污蔑!她自己要去死,干我什么事?!”一道愤怒的男声突地打破了警局里的安静。离浅仰头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个哭得歇斯底里的中年妇女扭打在一起。
“我女儿都是因为你才死了的!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啊……”中年妇女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她死死揪住了男人的衣服。
警员围上去试图将他们拉开,中年妇女却硬是死死拽住了男人,任谁也拉不开。
“雅子姐姐,这是怎么了?”离浅好地叫住一个穿着警服的长发女子。
山口雅子无奈地指了指桌上的报纸,“昨天晚上有个年轻女孩穿着红裙子从28楼跳了下来,当场死亡。原因,为情自杀。那个女人是女孩的妈妈,她说那男的是杀人凶手,正闹着呢……”
离浅拿过桌上的报纸,一张惨烈的照片映入了她的眼帘,将她骇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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