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是雪山上的一棵寒竹成精,但她认为,就是因为阿尔哈图才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拒绝和他在一起,而是自己出去生活。
她本事不高,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招儿,于是就只能靠着竹子的香气,进了红楼,靠着勾引男人来吸取人气,以保证自己的活路。
但阿尔哈图对故人有承诺,又有亏欠,所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她说红楼那种地方不好什么的,无奈她就是不回来。
于是阿尔哈图一怒之下就把她抓回了家。扣下了她的灵根,并且警告她不准跑,跑到哪他都会把她抓回来。
这二人的纠葛也就是这些,没什么杀身大仇,却也是让她别别扭扭的。
阿尔哈图说,雪竹可能到现在还在生自己的气,至于这会儿,她本不想跟阿尔哈图来漠北,却是被他要挟一定要一起走,如今肯定是趁机会找麻烦,让我来呲他,她好报复得意
听完之后,我脸色无奈的看着窗外,唏嘘了一句:“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知道了雪竹的动机之后,我淡定了,这会儿不怎么在意她故意惹我生气了,倒是觉得她很可怜。
阿尔哈图说的对,雪竹的男人因他而死,他有些痛恨阿尔哈图,但又没恨到拼死想杀的地步,就没事挑拨一下夫妻关系报复报复,让他也知道一下夫妻之间的难过是什么感觉,这很正常。
不论雪竹做了什么,气我,还是恨阿尔哈图,这都无可厚非。毕竟她男人为了护着阿尔哈图而死,她心里的难过我想我可以懂一些,做什么都不过分。
晚上吃饭的时候,雪竹还是有些挑刺,我心中不快,但转眼一看,雪竹吃完饭之后,默默的看着窗外,突然就鼻酸了。
失去是种什么感觉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失去阿尔哈图,我肯定不能像雪竹那么淡然以对。
她至少还能像往常一样的活着,偶尔找自己心里恨的人一点麻烦,可我呢?我估计会疯!歇斯底里的疯!
这一顿饭,雪竹挑我的刺,用话戳我,用鼻孔哼我,我都没和她一样的,更没生气,反倒是偶尔给她夹点菜递过去。
最后她看了看碗里的菜,留下一句:“没趣儿。”就幽幽的离开座位,回了自个儿的屋。
楚子钰用筷子头指了指她:“雪竹怎么了?我瞧着这几日总是对你不大友善的模样。”
“可能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不高兴了吧。”
“她有伤心事?”楚子钰咂咂嘴:“难怪之前在府里的时候,我总瞧着她对着将军府北侧的雪山落泪”
“有这事?”我听了心里一酸,更是难受。
“还是吃饭吧玉绣。”楚子钰给我夹了快肉,然后蹭到我旁边来小声问:“你最近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儿?”
“气味儿?”回想起这几天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呕吐难受,我立刻点头:“有,自从来了漠北就觉得总闻到一股一股的臭味儿,若隐若现的,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一提还真是!”
“我也闻见了,就像放坏了的肉。”
楚子钰刚说完这具,阿尔哈图用筷子在桌边一敲,发出啪的一声:“吃你的。”
“呃,你夫君不让说了。”楚子钰缩了缩脖子,挪回去,又变成了那副乖宝宝的模样,听话的吃自己的菜。
我噗嗤一笑,楚子钰怕阿尔哈图,可我不怕,我小声的调侃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嫁给我做怎么如今好像嫁给了阿尔哈图?你怕他啊?”
“我哪哪怕他。”楚子钰犟嘴,但还是不甘抬头看阿尔哈图,最后扫了扫碗里的饭菜:“吃吃吃,不多说了。”
我看楚子钰这样,倒是觉得他隐瞒了什么,阿尔哈图更是,要是没事,怎么不让楚子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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