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说的,脑袋里纳闷儿了一下,之后阿尔哈图回过头来,依然是没什么表情。
这没什么表情算是什么意思?是我一点也不重要么?随时都可以送走?
我忽然想起了楚子钰之前所说的话,觉得他说的可能有道理或许那些妖怪什么的,寿命都很长的,怕是把人类当成小玩物。
而阿尔哈图刚巧属于那种还比较心软的那种,没有吃了我或者杀掉我的意思,只是让我自由来去自己选择自己的去处也是无所谓的。
真的对我一点也不留恋吗?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我只知道,此时我自己的心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因为他的话,以及刚才看到他真正应该存在的形态,还有吃血肉的模样,都让我感到排斥。
可我排斥的只是那头狮子,我目前为止还没有真的把它们两个结合到一起。
在我眼里,阿尔哈图就是阿尔哈图,狮子就是狮子,它们才不是一个东西不是!
我安静的站着,看着阿尔哈图从随行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个很小的盒子,这个小盒子也就够放一双筷子,然而打开来,却是一张纸。
一张很新的,被折叠起来的纸。
这张纸我认识,就在我嫁给他的那天,喝完交杯酒之后,喜婆引着我的手,在上面按了个红印。
天珑国的每一对夫妻,在成亲之日,都会签下一份写有诺言的婚书,因为它里面的内容太过强横,故而也叫契约,俗称婚契。
这种东西说实话没什么大用,因为在我们的婚姻之中,起主导作用的并不是三媒六聘,而是圣上旨意。
所以真正该毁了的,是那张圣旨啊
阿尔哈图默默的将那张纸摆在我面前,他张张嘴,看起来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的杵着。
要我扯了么?
我觉得他可能是这样的意思,我心中恼火于他这样的态度,更是觉得我自己因此而变得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手心里握着那张纸,我犹豫了很久很久,在这深夜时分,四周都是寂静的,我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借着烛光,我能看见这婚契上面,在我手印的上方写着。
“自愿为其妻,永世不分离。”
在对应的位置上,有属于阿尔哈图的那一部分,印着他的手印。
“永谐鱼水欢,共谱鸳鸯誓。”
多美的誓言,仅仅只有十个字,却写满了一生
我默默的拿起那张纸,阿尔哈图眼神飘忽的看着窗外,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却看到桌子边上其实还有另外一张信纸,微微的挑了下唇角。
下一刻,我扬手便将手中的黄纸撕的细碎细碎,而后散落在地。
犹如雪域中的暴雪,落在地上,一片一片的。
“好。”
只一个字,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得,随手便将我扯在怀里,轻轻的揉了一下。
我还纳闷儿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稍后,他放开我,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开口说话。
“塔娜身上的毒虫很难得,这里的族长恐怕是有意要留下她,所以在晚膳中给我们下了药。”
“要她有什么用?”
“她身上已经有了腐臭味儿,没多久就会成为毒虫的傀儡,可以用来做事。”
“她会死吗?”
“不会,只是受人操控而已,所以之前我发现了也没有管,毕竟我的任务只是把她安全送回帝都,别的一律与我无关。”
“是”我缩了缩脖子,这话说的是对的,可多少有那么一些冷血的味道。
阿尔哈图没管我什么表情,接着讲:“不过今晚的事情和族长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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