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条吧，对了，再给我一盒纸巾。”

    “有，我这就去给你拿。”郑妈一边去找，一边还说，“要是车子脏了，你就不要去碰了，让先生开去洗车的地方就好了。”

    顾雅涵要怎么和她解释，吐的地方，去洗车店，是没有用的呢，那地方谁碰都不太好，除了顾煜自己亲力亲为。

    她没有多讲，郑妈拿到了毛巾和纸巾之后，递给她，见她有擦车的势头，于是也打算跟过去。

    “郑妈，你还是去准备年夜饭吧，他还没有吃饭呢，我来就好。”

    顾煜没有吃饭，是她猜的，那男人，下午那么早就去医院门口等她，一路开车过来，也没有吃点什么，自然是没有吃。

    今天是大年，明天是除夕，每年，这个时候，她总是能够达到自己的愿望。

    顾煜也是这几个时间，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在法国的那两年，她没有过，过年。

    两年，她根本就没有过年的概念，对于她来说，懂得的最多便是，今天吃什么药，明天吃什么药，今天见什么医生，明天见什么医生。

    想到这些，她的脑袋，一抽抽的泛痛。

    等她回到车边，从外面看进去，发现，顾煜坐在驾驶位上，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动作。

    没想到，顾煜的毅力这么强，还记得，他曾经是一个连办公桌上有灰尘，都会有意见的男人。

    感觉到有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顾煜终于动了动，转过头。

    两个人隔着车窗，相互看着，车子是停在别墅的喷泉处。

    同样，从她离开与禹城的第二天开始，喷泉，不喷水了，他也不太回家了。

    不过喷泉周遭的灯，微弱的光线，恰到好处地洒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就像是在夜里纷扬的雪花里，添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车窗缓缓降下，一股子冷凉的风灌了进来，车内有暖气，顾煜穿得不多，这么一来，就感觉冷了。

    他对站在那里跟雕塑一样的女人，说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你想当雪人吗，还不进来。”

    又进去？她才不要。

    她走了过来，将东西都递了过去，说：“你要的东西，都给你。”

    “这可是你吐的。”

    他再三地提醒她，顾煜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吐的没错，难不成你还要我帮你处理干净？”

    说着，她就瞧了瞧顾煜的那里，正常地处理就罢了，正中中间，一会儿，处理得好就好，处理得不好，弄出顾煜的火了，最后受折磨的还会是她自己。

    顾煜却点头反问：“不然呢？”

    男人的眸子里面，有着点点期许还有很多的故意捉弄的成分。

    他还拿她当做当年的孩子吗，还拿她当他的妹妹？

    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仇人，她的母亲毁了他的家庭，他要报复，所以毁了她。

    根本就不适合亲近的关系了，顾煜究竟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她猜不透。

    当然，也不想猜。

    “我不会，我也不是你的下人，就算我吐的，那也怪你不让我下去，何况”她别过眼，说，“何况，是你的那里，自己弄不是更好么，难道是个女人，你都让她处理？”

    害不害臊？这句话，顾雅涵没有说出口，这男人在那方面，羞耻都不知道怎么写，又怎么会懂得害臊。

    他却无比地认真说：“只有你，没有谁，要是今天是别人，她早没命了。”

    他下半身保持不动，上半身却侧了侧，然后脑袋探了出来。

    “你在法国当服务生的时候，端餐，擦桌子不是挺在行的么，你就拿我当桌子就可以。”

    顾雅涵还真是觉得这个男人说话比别人要另类，还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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