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他登基的时候,那些为了攀附或者威胁祁洛的大臣集体上书建议封这个没有为先皇生过一儿半女的女人为皇太妃,连楚尧都为此找过他,说这是先皇的意思。更可笑的是他也不想让祁洛对他有成见,一点都不想,拼了命的不想。
婉嫔的寝室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但她并不是小贵子以为的谨宜皇太妃,而是婉嫔的姐姐珍婕妤。
看见年少的皇帝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然后便是温婉明媚的笑容:“妾身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身姐妹,婉嫔和珍婕妤的长相却相差甚远,婉嫔如路边平凡无奇的野草,珍婕妤却成了一株美艳至极的牡丹,她带着如牡丹般的雍容高贵,笑起来时又有着说不尽的温婉明媚,言行举止无不彰显出他的善解人意。这是一个很难让男人讨厌的女人,这是一个会让人推心置腹,引为知己的女人。
她委实是不该不受宠的。
但当那个人是明屹辰时,似乎又是理所当然的,殷宝和再美,也比不过先皇后,而明屹辰貌似先皇后,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后宫的女人还没有那个长得比皇帝好看呢!
所以明屹辰若是语气冷淡的问珍婕妤为何不进屋,小贵子不会有丝毫奇怪。但明屹辰没有,他的语气是罕见的温柔,他举起手里的红梅问:“朕手里的花和枝头上的哪个更美?”
“皇上是去了锦绣宫?”祁洛正站在明屹辰的寝宫里,他穿着平日里的便服,披着一件白色的大氅,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奶猫,委实不像进宫面圣,反而如同在自家花园般的惬意。
“是的,奴婢这就去锦绣宫禀告皇上。”宫女福了福身子就打算出门,皇帝曾吩咐过他们只要是祁大人来了,不管他在做什么,都要马上告诉他。
“不必了。”祁洛出生阻止了她,朝她浅浅的笑了笑:“还是我去找皇上吧!”
去哪儿找?自然是锦绣宫,朝臣本是不能轻易踏足后宫的,但小宫女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就如同习以为常一般,红着脸应了一声是,就站在墙角不动了。
“枝头花更美,景中词更鲜,枝头的花自然是美的,但皇上的那枝梅却是枝头里最美的一枝。”殷宝和回答的很从容,但手心里却沁出了汗,死死的站在门口没有挪动半步。
“哦?那是朕手里这枝更美了。”明屹辰低头拨弄着手里的花:“师父曾给朕折过一枝红梅,朕觉得那枝红梅很漂亮,是整个枝头里最美的一枝。从琴是当时朕身边的大宫女,她也是这么回话的。”
“可是没有多久,那枝红梅便枯死了,从琴也死了。”明屹辰霍然抬头:“父皇说从琴帮母后做了不该做了事,瞒了不该瞒的东西,所以她该死。”
殷宝和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脸色发白,却仍面带勉强的笑着,他知道了?不可能!公子的安排很周全,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瞬间镇定了下来:“皇上不必伤心,花都是会枯的。”
“不,不是这样,师父说,花总是会再开的。”他的声音很轻,殷宝和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明屹辰模样专注,眼神是她未曾见过的温柔缱绻,似乎是在诉说这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