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清楚的看见严子颐脸上复杂对表情。
祁洛和严子颐结伴离开两天后,温宇骁也离开了湘城,祁傧再三挽留未果。
老太太整日整日的呆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见到来请安的苏淡如,老太太便拉着周围的人开始拿着黄历挑祁傧和苏淡如成婚的吉日。
“小姐,祁老夫人已经挑好了日子,是四月十六。”以兰微微咬了咬唇。
苏淡如正在刺绣,闻言手微微顿了一下,她把手中的刺绣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刺得是双面绣,一面已然绣好,蓝衣的少女站在湖边的柳树下,眉目宛然,正是苏淡如自己。而她正在绣的这一面也已快要完成,湛蓝的湖面上有孤舟飘过,她正在绣那个泛舟的人,她伸手点了点那块绣了一半的位置,眉眼专注:“知道了。”
“小姐。”以兰抬头看她,目光似有不满:“可是三少爷已经走了,那个祁昭玉欺负我们就没人拦的住了,还有二少爷他从来不管我们,小姐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可是他对小姐”
“以兰。”苏淡如把目光从刺绣移到她的脸上:“嫁进祁家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二少爷再不喜欢我,我也会是他的妻,而祁昭玉她总是要嫁人的。”
以兰便不再说话,待到窗外暮色四合,苏淡如刺下了最后一针,那泛舟的人有白色的衣,墨色的发,逆着光看不清脸。
以兰看见她家小姐看着那幅刺绣,眼神温柔缱绻。
以兰看见那幅刺绣上绣着一句诗: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以兰又看了看那刺绣上的人,她知道这句诗,她还知道这句诗的下一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苏淡如起身把那幅刺绣放进了红木箱的最下面。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不能嫁给你,接近你,因为我自觉不配你,但我可以选择近一点看着你。
“我去演武场看了看,武举第一不是严子颐,他排第二,绝对是假装输掉的,洛洛你怎么看?”小九正爬在椅子上的软垫里打滚。
祁洛正站在窗前作画,他画的仍是一幅江南烟雨图,屋外的庭院有枯叶悠悠落下,已然是暮秋之景。
小九还未听见祁洛的回答,院外便走进一人来,正是钦天监监正楚尧,当大庆的都城还在夏阳,祁家还是风光无两的世家时,祁洛便是与他相识的。倒不是什么相谈甚欢,因为知己,只不过是祁洛向来体弱,而楚尧医术一绝罢了。
“你倒是清闲。”楚尧穿一袭白衣,已是到了深秋任然摇着一把折扇,委实像极了那群进京赶考强装风流的书生,只不过那把折扇扇面画的不是风景美人,提的也不是千古佳句,而是满天星辰。朝中人皆知楚尧的星辰扇向来是不离身的,据说其内容玄奥无比。楚尧在朝中的地位极其特殊,钦天监监正本只是个五品的官职,但是楚尧两年前夜观星象,言此战大凶,在朝中极力阻止祁峥北上,但当时的他地位与祁峥无法相提并论,未果,后祁峥果然大败。之后,他又以占卜奇术预测了几件大事,皇帝明烨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楚大人过奖。”祁洛也未曾行礼,仍在细细描摹那幅画。
“呵,须知今日武举已然结束,后日就是殿试了,这芸京里祁公子这清闲只怕是独一份。”楚尧含笑站在祁洛身后,祁洛正在画的是一幅大庆都城的暮秋烟雨图,只是这京都却不是芸京而是夏阳。
祁洛搁笔,转身回望楚尧的眼,同样的眉眼含笑:“楚大人前来陋舍所为何事?”
楚尧仔仔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遍,正了脸色,再没了丝毫笑意:“当今圣上子嗣不丰,只有三位皇子,我曾为三位皇子卜过一卦,其中只有中宫皇后所出的二皇子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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