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直到深夜,苗淼才回到了云行住的那间院子。
之后的三天,苗淼倒是没继续遵守婚前的礼节,陪着云行的时间比起往常都要多些。
眼见得苗淼连练剑都没离开他十丈远,云行这才问了句,“可是出了什么事?”
苗淼抿了抿唇,终是说道:“我去找了云初。”就像云行遇事不想瞒着苗淼,苗淼又何尝想瞒住云行?哪怕是天大的槛,他都希望二人可以一同越过。
“怎么了?”
“那天晚上,有个青衣男子告诉我,要想杀掉季无恒,最好可以联合云初。”
云行疑惑,“万魔宗既然要力保季无恒,你还找云初作甚?”
苗淼皱了皱眉,“那时候我也这样认为。但事实上,云初答应了。”
云行想起那一天云初的种种异状,他分明是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最后他却又匆匆离去,莫非是回忆起来了?
“他可有条件?”
“他只有一个要求,诛杀季无恒,必须在你我拜堂之前。”苗淼的拳头握得死紧,显然这一条让他很是愤怒。
云行闻言愣了一下,才又笑开了。季无恒既死,云行自然也得离开。若真是在拜堂之前就杀死了季无恒,那么,这亲也成不了了。云初这一条件,看起来是针对苗淼,实则是针对云行。苗淼失望,云行只会比苗淼更难受。
云行回忆起当年云初曾经许给过他的一个个承诺,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终究是他对不住他。
云行最初接近他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云初最后却给了他退隐山林的承诺。对于一个将国家看得比一切都重的人来说,这个承诺实在太重。
不用多猜,苗淼也知道云行此时的沉思是为了云初,但他并未点破,也未阻止,只是静坐在一旁,以视线描摹着云行的侧脸。
他们的时间还有多少?不过是今天到明天的距离,一天,十二个时辰。等他用自己的气运填补了季无恒死去的空白,不知他还会剩下什么,不知他下一世投胎会变成什么。
想到这里,苗淼的心里终于开始微微泛酸。哪怕云行真的回来了,如果他已经变成了禽兽,更甚者,变成了蛇虫鼠蚁那么,他们二人又该如何?
但这些担心,他并未泄露半分。他会对云行坦诚,但不包括这些。所有的罪,他只想独自一人承受。
天公作美,这几天都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云行逆光坐着,暖融融的日光为他勾勒出耀眼的线条。
苗淼看了许久,直到云行有所察觉,朝他露出了个温暖和煦的微笑。苗淼似是被那笑容灼伤了,眨了眨眼睛,略微侧过脸,俯身朝云行的唇轻轻吻了下去。
这些年,苗淼一直是单身。尚未修真时,他被剑阁保护得滴水不漏;待得修真后,他气势冷峻威严,实力又深不可测,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活了五六百年,他连接吻都不会,只是顺着心意将嘴唇贴住云行的,再下一步能干什么,他就茫然了。
云行见苗淼呆愣着不动作,心里默默地笑开了,抬手环住了苗淼的脖子,略微开启了嘴唇,舌头便滑入了苗淼的口中。
虽然同样是初哥,但被各种灯红酒绿轰炸过的云行,和苗淼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云行的舌头刚刚碰触到苗淼的,他就察觉到手臂下的身躯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看到苗淼这副生涩的模样,云行实在忍不住退了开去,撑着桌子大笑。
他笑了半天,才察觉苗淼这会儿实在很不对劲。满屋子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而苗淼却是一声都未吭。
云行刚想转头看看,就被苗淼逮了个正着。苗淼的嘴唇准确地捕捉到云行的,而后便学着云行的样子,把舌头伸了进去,最初只是试探,后来他似乎得了趣,翻搅的力度大了许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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