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挚而不做作的情感c那华丽而不堆砌的词藻c那巧妙而不繁缛的谋篇啊,至今读来,仍是朗朗上口。记得当时,辅导老师春哥无不感叹:“你们人文系的半壁江山一百五十多号人,交上来的作文,就这篇像中文系大学生写的,不愧是汉语言文学班班长啊!”
班长这名头就此打响,当时一百五十多号人加上眼镜,大概有近三百双“眼睛”四处搜寻后,全部聚焦在我身上,顿时有种塔式太阳能发电厂中间那根聚热塔所承受的灼热感。
我的思绪又飞回了家乡:爸妈又该拿着这篇拙作奔走相告了,以前发在报社上的文章甚至有人怀疑是我爸捉刀代笔的,但是这篇不同,这是原汁原味的大学生活啊!而我爸整天自诩为“大仙县的高尔基”,读的是“没有围墙的大学”,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这无米之炊的。
其实岂止是我父母,就连我老婆(当时她还是民院同级汉本5班学生)c我的死党阿灿(就读民院对外汉语2班)等等,都拿着这份校报四处向人介绍:“这是我们大仙县头号才子写的!猛吧?”后来我和阿莎恋爱后,石主任八卦起阿莎:“阿莎,全名叉叉莎,是民院06级汉本5班学生,对吧?”
我大愕:“你这女人怎么像川岛芳子和难操云子等明星特务一样神通广大啊?”
她笑笑:“我民大同学告诉我的,她说阿莎一直暗恋你,大一时就老是说你如何有才,如何不同凡响。”我服了,后来我干脆就把石主任唤作“难操云子”(即南造云子,是侵华日军第十四师团长土肥原贤二手下最得力女特务,1942年,因轻敌,被军统特务成功击毙于上海百乐门咖啡厅)。
我的人生怎么就这么顺利呢?太好混了吧,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啊!哈哈哈哈本山人正飘飘然忘乎所以所以时,冷不防从耳边传来一句话:“妈的,一篇东拼西凑的文章也能发表!”我靠,谁他妈敢当面拆我的台!转头一看,竟是马公。
此公当时写的是一篇悬疑推理犯罪因果恐怖解剖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题为《还我大肠》:讲述一个叫李小车的年轻法医,春节期间老是做噩梦:有具尸体整天追着他不放。费尽周折,小车同志才明白此梦的缘由:某次解剖后,忘了把死者的大肠放回肚子里
不可否认,他的佳作的确立意新颖c情节跌宕起伏,得到了我和舍友老韦c世华c甚至老杨的高度称赞(以致后来马公因在老韦洗澡时,故意在隔壁卫生间大便,造成老韦洗发精都不冲干净,直接逃出,而被尊称为“马大肠”)。春哥也给了他88分的好成绩,仅比我精心炮制的《大学印象》低了2分而已。
但即便因为2分的不爽,也不能这样露骨的中伤诋毁自己的老乡兼舍友吧,此公出口成脏就算了,不会是真的是没有教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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