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你放心,我能救他!”
宋庭玉说的是我能救,而不是我会救
聂唯安闭了闭眼,安静地看着急救飞机轰隆隆飞上天际。
陈大队长没有功夫安抚任何人,立刻开始指挥打扫战场c统计战损,元帅不在,杨烨和冯锐二人便将详细战斗经过一一交代。
天色渐渐黑了,大家才上了陈大队长的武装直升机,终于告别了这片噩梦一般的漫漫沙漠
所有人都挂了彩,天气这么热,f洲这种地方疾病肆虐,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感染,即便是皮外伤,大家也被送去了当地政府医院。
聂唯安沉默地坐在手术室门口,任由旁边的医生护士忙个不停,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血淋淋的狰狞伤口,一针针缝合的时候,她却恍若未觉。
脚上也受了伤,应该是炮弹炸的,血已经干了,靴子和袜子粘在伤口处,脱下来的时候直接带出一块皮,惨不忍睹。
可是这些身体上的痛苦,哪里抵得上心里的疼。
聂唯安枯坐在外,不吃不喝,盯着手术室上的红灯,这一场手术,直到天蒙蒙亮了,才终于结束。
医生推门出来,哗啦啦所有人拥上前去紧张询问,聂唯安全身绷直,肌肉僵硬,一动不动地盯着医生的口型。
医生微微一笑:“ngratuti一ns!thesurry”
后面的话聂唯安再也听不进去,长长松了口气,才发现汗水浸湿了后背,全身脱力地摊在了椅子上。
元帅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术后二十四小时观察。
邵正也一宿没睡,下巴上冒出了青茬,颓废不少,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了,挂了两瓶药,便恢复了大半,鼻青脸肿地蹭了过来。
“聂医生”邵正嗫嚅着嘴唇,轻声劝道,“熬了这么长时间,你去休息下吧,吃点东西我来守着教官”
聂唯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元帅脱离了生命危险,她也终于放了心,知道自己这么撑着不行,慢腾腾站了起来。
聂唯安忽然出声:“邵正,情急冲动打了你,是我不对!”
邵正微微一愣,急忙开口:“不不,聂医生,你打得对!是我错了,我差点害得教官你要是不解气,再揍我几拳吧!”
聂唯安摇了摇头,冷淡地道:“我打了你,可是我不觉得抱歉!邵正,那一拳不是为元帅,是为我自己!你连累了我最在乎的人,让我差点崩溃,所以我打你,我一点不觉得对不起!”
“可是我不得我为元帅多说几句!”聂唯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那眼神仿若实质,重逾千斤,压得邵正抬不起头来。
“你的教官心甘情愿为你的冲动任性埋单,甚至差点付出了生命!他是你的教官,他都没说什么,更没有我说话的地方!邵正,你可以继续这么为所欲为下去,若真有一天,你害死了自己的战友,害死了一心栽培你的教官,你会发现,几拳根本减轻不了你良心上的枷锁!”
说完,聂唯安再也不看他,慢慢地回到医院给他们安排的病房。
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邵正面色发白,满脸悔痛,忽然痛哭出声。
元帅死里逃生,像他这样千锤百炼而出的特种军官,强悍无比,只要不死,给他喘息的机会,就能如浴火凤凰,涅槃重生。
麻药过去没多久,元帅就醒了过来,医生七手八脚地检查了各项指标,就将人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普通病房可以留人陪护,聂唯安终于见到了人。
元帅虚弱一笑,人群中直直看着聂唯安,嗓子干涩,艰难地出声:“兔崽子们,赶紧给老子办出院!老子要回国娶媳妇!”
本来挺伤感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大家不由扑哧一笑,安静的病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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