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生活向来枯燥,一点破事都能被人津津乐道许久。不过不管外界传得多么沸沸扬扬,聂唯安却对自己引起的兄弟不和一点都不知情,宋庭玉简直让她头都大了,比女兵还难训练,还没大声呵斥两句,立马就泪眼汪汪了。
聂唯安打小跟着姑姑在军营混,对部队生活非常熟悉,整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不拘小节的糙汉子,就连她那“弱不禁风”的哥哥,虽然武力值渣了点,但好歹气势在那儿,不管搁什么地方,也不会有人说他娘娘腔。
哪像宋庭玉动不动就一脸惶恐地瞪着水汪汪的眼,想忍住不欺负他都难!
宋庭玉可谓是苦不堪言,晚上趴在床上,娇气地让魏雪帮他揉药酒,咬着枕巾疼得呜呜直叫,丢尽了卫生所的脸面。
聂唯安对邵正消停了一段日子忽然又翻脸十分不解,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招惹这位二世祖了,这几天经常往这里跑。
邵正倔劲儿上来,和周翔陷入了冷战,也不听战友们的劝,时不时跑到卫生所骚扰“罪魁祸首”,阴阳怪气地说些不好听的话,弄得聂唯安一头雾水。
还是魏雪消息灵通,将那天发生在邵正和周翔之间的争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八卦兮兮地瞅着她问:“姐,那天我们走后你和周翔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唯安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没好气地骂:“能发生什么!他被大帅罚得晕过去,高烧不断,我顺手救了一把”
“哦——”魏雪恍然大悟,“原来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
宋庭玉扑哧一笑:“那邵正也喜欢聂医生了,不然怎么那么大醋劲儿!”
聂唯安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两百个俯卧撑,做完了吗?”
宋庭玉苦着脸闭上了嘴,趴在地上装死。
魏雪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地断言:“我觉得有可能!姐你和邵正这完全是不打不相识,欢喜冤家的节奏啊!”
聂唯安真是受够了,不耐烦地挥手撵人:“欢喜个屁!人邵正和周翔两小无猜着呢,别在那儿胡说八道!”
邵正频频捣乱,虽然知道以聂唯安的本事还不至于吃亏,但周翔还真有点坐不住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给卫生所他们带来麻烦吧?
周翔几次想找邵正好好谈谈,可那小子脾气上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无奈只得午休的时候跑去卫生所,请聂唯安不要往心里去。
周翔到卫生所的时候,宋庭玉正在院子里慢吞吞地比划着军体拳,动作软弱无力,招式乱七八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跳大神
周翔咳了声,吓了宋庭玉一跳,脸色红了红,不好意思地问:“有事吗?”
周翔往里看了看,迟疑地问:“邵正不在这儿?”
宋庭玉摇了摇头:“他刚走。”
周翔想了想,问:“那聂医生在不在?”
宋庭玉眨巴眨巴眼,点头道:“在她还没吃完饭。”
这么一说,周翔倒是不好意思去打扰了,又不愿意就这么走人,环顾一圈,目光移到宋庭玉身上,忽然出声道:“你刚刚在练军体拳?我教你吧!”
宋庭玉很是受宠若惊:“为什么啊?”
周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提议,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怎么,看不起我?难不成我还教不了你?”
宋庭玉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刚刚总是没法把动作连贯起来,你打给我看!”
周翔二话不说,拉开架势练了起来。
军体拳是新兵基础学习科目,军事演练也经常会用到,所以周翔动作非常标准,拳风赫赫,行云流水一套下来,看得宋庭玉赞叹不已。
聂唯安规定宋庭玉学不会这一小节就不准休息,吃完饭出来验收,就看见周翔在一板一眼地纠正他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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