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整,迷彩服外套上白大褂,就拿了本书在办公桌前坐下了。
宋庭玉面色十分纠结,想和新来的领导套近乎,又有点不敢。聂唯安虽然是个女的,可气场太过强大,又不像喜欢聊天的,宋庭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门外忽然传来跑步声,宋庭玉脸色一白,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又来了聂医生,您待会千万别和他们计较,不然吃了亏都没人管”
聂唯安悠闲地翻了一页,眼皮都不带动的,不置可否地唔了声。
光线一暗,门口站了个兵,穿着脏兮兮的作训服,嬉皮笑脸地走进来,见到桌后坐着的人,眼睛一亮,痞气十足地笑了起来。
宋庭玉紧张地上前,嘴巴张了张还未出声,就被进来的人揪着领口一把拎开。
“医生姐姐是新来的吗?真漂亮!比冯大姐美多了!”那人大咧咧地拖着凳子往桌边一坐,笑嘻嘻地瞅着她说,“我叫邵正!美女姐姐,你看我手腕不小心脱臼了,肿的老高!能不能帮我开张假条呀?”
邵正面容俊朗,锋芒初露的眉眼间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稚气,少年人意气风发,眼神清亮,流转着狡黠的光芒。
聂唯安终于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他的肩膀,淡淡开口:“列兵?”
邵正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
聂唯安一手懒懒托腮,一手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我记得宋医生你是中尉吧?什么时候列兵见了中尉不用敬礼不说,还可以粗鲁顶撞?”
邵正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聂唯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臂放好,手指轻轻按在他肿起的伤处,淡淡道:“不严重,用不着开假条,一会儿回去继续训练吧!”
邵正为了能请到假,可是故意折了自己的手,好不容易咬牙将手腕弄得又红又肿,哪能就这么被打发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邵正急了:“怎么不严重?我c我还腰膝酸软,全身无力”
聂唯安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来这伤,果然如我所料,不是训练中意外造成的唔,可以理解,关在这破山坳里那么久,荷尔蒙旺盛又没地儿发泄唉,不过你也要注意啊,差不多就成!撸到手腕脱臼啧啧,你不会折了自己吧?”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他腰下。
邵正条件反射地并起腿,突然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气得简直快冒烟,黑着脸凶狠地瞪向聂唯安。
宋庭玉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顿时激怒了邵正。
“笑个屁啊——”
邵正脸色白了白,猝不及防被掰正了手腕,痛得不由叫出了声,连忙抽回手,转过脸横眉怒视。
聂唯安刚刚出其不意地正回了他的手腕,站起身去水池洗手,淡定地道:“可以了!”
邵正气绝,自知今天请假无望,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聂唯安恶狠狠地道:“你等着!老子会让你后悔的!”
邵正少年人心气儿高,在部队里横行霸道久了,自以为了不起,很少被人这么下脸子,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撂下狠话,蹬蹬蹬转身离开了。
聂唯安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将被邵正坐得全是泥巴的凳子踢到一边,拿起书继续看起来。
宋庭玉主动将凳子擦干净,忧心忡忡地回来,欲言又止道:“聂医生,你惹下大祸了!”
宋庭玉长长叹了口气:“邵正虽然只是个列兵,可他那么小的年纪能进华南利刃,就说明他不好惹!你不知道,邵正是出了名的刺儿头,上头又有人罩着咱大队除了陈队和元少校,没人能制得住他!”
聂唯安摆摆手示意无妨,喝了口水淡定地说:“没事,部队是讲道理的地方,他不敢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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