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红色的雪纺裙穿上。
走到床边,看着床单上的一片血迹,她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叠整齐放进衣柜最下面。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应该好好珍藏。
下了楼,王佩云正在打着笔记本办公。
看见她下来,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并夸奖道,“思渔,今天真是漂亮,等下去美发店做个发型。”
何思渔做到她旁边,“妈,你对我真好。”
“瞧你说的,妈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她心里隐隐有些动容,这句话,连从小养大的女儿都没说过。
安一楠驱车来到一个小区内,上了楼,敲开一户房门。
他一把抓住开门的衣领,“高夜光,高兴呢?快说,高兴到底去哪儿了?”
叫做高夜光的男人一拳挥在了他的眼上,怒骂道,“安一楠,你还敢来找我姐,你把我爸送进了监狱,我姐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更何况我姐早就有意中人了,你不是也结婚了么?!还来找她干什么?!”
高夜光正是高兴的弟弟,高棕云是他们姐弟的父亲。
安一楠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眼见高夜光呼吸急促,脸色憋的通红,他急急摆摆手,“我姐她今早已经出国了,凌晨走得。”
安一楠松开他,然后坐在沙发上不语。
“你这会急了?你昨天结婚怎么不急啊?我告诉你安一楠,我姐她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和你的新婚妻子好好生活吧!”
这一天,安一楠没有了市长的形象,再次喝的酩酊大醉。
他昨天原本喝了醒酒汤以后,在何思渔刚睡下的时候收到了高兴发来的决绝短信。
一句话,“从此真正的好聚好散。”
安一楠觉得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现在他反而觉得自己做错了。
自己不该结婚,也许没结婚,他和高兴就还有机会。
是他被愤怒冲动了,他以为高兴前几天冲自己说出的分手是真的要与自己决裂,她还说出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她说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爱过自己,她爱的另有其人。
想到是自己将她爸爸送进了监狱,她的绝情,对她的爱,他深在冰和火中煎熬着。
昨夜短信的那一句话足以说明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还在期望自己主动向她赔罪,可自己却始终没有去,还闪婚了。
“喝点水簌簌口吧。”
他接过,一眼也没正眼瞧这个新婚妻子便走进卧室睡觉。
这一晚,他们同床异梦,两个人盖了两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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