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转。
她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
余管家一劝她,她只说:“要么放我回家,要么就让我死掉。”
如果离开这个地方,如果再也看不见他,她就会好转了吧,只当做是梦一场。
余管家做不了决定,打电话问凌仲煊,可他只冷冷地回答:“那就让她死掉。”
余管家再一问:“要不要告诉她您帮助她弟妹”
可凌仲煊厉声打断:“别说。”
“哎,好吧。”余管家无奈放下了电话。怎么可能真的让丘宛晴死掉呢,少爷还真是倔强啊。
不,他们两个都太倔强了,宁愿互相折磨着,也没有人肯先低头。
记得昨天半夜,她看护着丘宛晴的时候,本来说好不回来的凌仲煊还是出现在了门口。
只不过一天,他的下巴就长满了胡渣。
“她还好吗?”他就站在门口,眼里分明闪过了心疼的神色,却一步也不踏进这房间。
“不,她不好。”余管家把他拉进了屋子,劝他过去看看。
他终究还是过去了。
那如弯月一般的眉毛,因为痛苦而紧紧蹙在了一起。玫瑰般的唇色,也褪作粉白。而那眼角,似乎还噙着眼泪。
她的痛苦,都是因为他。
而他的,也源自她。
“好好照顾她。”凌仲煊没有多呆,他离开时的脸色比来时更加憔悴。除了余管家,没有人知道他来过。
丘宛晴自然也不知道。她等呀等,可凌仲煊就是不来。在等待中,她一次次给了自己希望,也一次次让自己失望。
自生病以来的每一天,她都在等。
即使她的神智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坚持坐在露台,即使那里的风大得能把她无力的头吹偏了过去。
但她还是等着。四五月的天气里,她穿着深冬的棉袄,惨白着脸,看着码头的方向。
看了十多分钟,头疼得实在厉害,看不下去了,她就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用耳朵听,她能听出船行驶来时水花发出的声音。
听了一会,又睁开眼,继续等着那艘船的靠近。
好几次,船来了,她一阵欣喜,可最后却发现,不是他。
余管家好几次都看不下去,直想把她狠狠骂一顿。但一看到她空洞的眼,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不止余管家,戴梦妮也看不下去了。
“丘宛晴,你装死还装得不够吗?”仆人拦不住戴梦妮,她一下子闯到了丘宛晴面前。
这两天,整个岛的重心都围着丘宛晴转,实在让她生气。而且因为她,凌仲煊整日不回岛上,给了外面的女人不知多少可趁之机。
丘宛晴看她不善的脸,却不想跟她争辩,只呆呆望着大海。
“你还想把病拖到什么时候?以为拖到煊哥回来,他就会同情你了?”戴梦妮一句话说到了丘宛晴的痛处。
她的病一直不好,是因为她没有想康复的心情。她只想折磨自己,似乎这样,心里能好受一点。
但戴梦妮也没有说错。隐隐约约地,她心里是存着那样的想法,那样卑微的想法,如一条祈求怜悯的狗狗。
戴梦妮不屑地瞧着丘宛晴,双手盘在胸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继续嘲笑她:“装可怜?你这桥段也太老了了吧。”
“煊哥最讨厌病怏怏的人了。你想,安宇宁以前是多么活力四射。你要是真想和我斗,多学学安宇宁倒是还有几分胜算。”
安宇宁,安宇宁这里的每一个,都把她和安宇宁联系起来,都让她装作是安宇宁。
但她分明是丘宛晴,与安宇宁分毫不相关啊!
为什么,为什么凌仲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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