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喻阑珊从喻老太太的院子回到临湘院的时候,已经快亥时四刻了,砗磲替喻阑珊卸下了钗环,用篦子将喻阑珊保养得宜的一头丰厚的长发轻轻篦开,简单的挽了一个髻,便去了净房。
净房里,早就在浴桶中备好了热水和花瓣,喻阑珊看着氤氲着雾气的洗澡水,对砗磲挥了挥手,“砗磲你去外面候着吧,一会儿我叫你。”
“是,小姐出事喊一声便是了,奴婢就在门外。”砗磲看到喻阑珊满脸的疲惫,心想正好吩咐小丫鬟们,去厨房弄碗燕窝给自家小姐补补身子,也没多想便应下了。
喻阑珊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听到屏风后面关门的声音,自行宽衣解带露出白希袖长的双腿迈进了满是花瓣的浴桶中。
喻阑珊闭上眼睛将放松的身子整个沉浸水里,温热的谁让她觉得身子倍感舒适,甚是解乏,可是看着殷红的玫瑰花瓣,喻阑珊便想起自己兄长咳出的血染红的那素白的手帕。
喻阑珊猛的睁开眼睛,大脑不停的循环着今日的事,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那思绪却像是一根轻丝般被风一吹便隐在了空中,怎么都抓不到。
“啪”就在喻阑珊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窗户外面扔了进来,喻阑珊似乎看到外面有黑影闪了一下。
“谁在外面?”喻阑珊一边抓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身子向屏风后面看去,一边转身叫道。
半晌不见有人回话,喻阑珊警觉的叫道:“砗磲,砗磲!”
门外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砗磲听到喻阑珊叫她,赶忙走了进去,看到喻阑珊惊慌的样子,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喻阑珊不等砗磲走进,便指着屏风后面道:“你去看看,那后面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砗磲狐疑的转身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圈,刚要回没什么,却发现有个小纸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砗磲赶忙捡了起来,“小姐,果真有东西,是个裹着东西的纸团。”
说着,砗磲便将纸团交给了喻阑珊。
喻阑珊早在砗磲低头找东西的时候,便穿好了衣衫,可是等她推开窗子的时候,外面除了一片黑寂什么影子都没有见到。
喻阑珊接过砗磲递来的有些分量的纸团,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个小瓶,而纸团上只写着“解药”两个大字。
这是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解药?喻阑珊将小瓶握在手中,又将那褶皱的纸条反复看了又看,确信什么都没有,这才放在灯下烧了个一干二净。
“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任是谁都不可以泄露半分,知道吗?”喻阑珊微敛着眼睛对砗磲道。
砗磲立刻跪倒在地,“主子放心,便是死奴婢也不会说出去一句的。”
喻阑珊将砗磲扶了起来,“你只比琉璃晚了半年跟在我身边,也是同我自小长起来的,我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不过从祖母回来的那天,你也看得出有人想要害我,我不过是提点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砗磲听了喻阑珊的话,微微皱了皱眉,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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