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太太一见是玉髓,便知道是喻阑珊有话要说,也不避讳张鹤占,对玉髓问道:“可是小姐有什么话说?”
玉髓福了福身,道:“回老太太的话,小姐说咱们的马车沾了血,这样进城总归是不好,不如就先劳烦先生送咱们一程。爱睍莼璩况且这里是天子脚下,相信不会有人敢伪造九皇子的命令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喻老太太一听也觉得这话有理,若单单是她自己,她便一定要坐着这马车去九门提督的府上坐一坐的,但是车上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日后说人家都是困难的,避讳都来不及哪能上赶着去招摇呢。
现下既然九皇子派了人来,那么适才帮她们的人也一定是九皇子的人,派了马车的意思不就是告诉她们,愿意替她们遮掩这事吗。
喻老太太想到这儿,也不犹豫了,下了车对张鹤占道:“替我多谢九皇子的美意了,老身在此谢过。”
张鹤占一听这话,便知道喻老太太和那位小姐都是个聪明人,别看他适才说了是奉了他家主子和九皇子的命令,但是两人却都很默契的只提到九皇子,而对他没说出具体是谁人的主子闭口不提。
张鹤占暗自摇了摇头,不禁奇怪他主子这出戏唱到这儿,人家连戏名都不清楚,这情也承不到他头上,是寓意为何呢。
“老太君太客套了,还请移步吧。”张鹤占道。
“老太太,先生,请等一下。”玉髓上前一步接着道:“小姐还交代了玉髓一句,说是派个人回府一趟,告知府里和侯爷一声的好。”
张鹤占岂会不知这话的意思,不但不阻拦,更是牵出了两匹好马给威武侯府的侍卫,让他们回去报信。
张鹤占开始听沈晏然说去接威武侯家的老太君和小姐的时候,就知道这事不同寻常,若不是看上了人家小姐,沈晏然又岂会动用他,还借着九皇子的名字巴巴的给人家送马车去。
原本张鹤占还觉得这家的小姐,不定是借着怎样的手段勾上了他家主子,或是他主子被美色迷晕了头,现在一听这小姐不但不是个寻常的,而且还足智多谋聪慧不凡,心里倒是肯定了这样的主母。
喻老太太和喻阑珊等人换了马车,让自己的马车取下车徽换路回去,这才错过了喻清扬和喻安平两拨人。
喻安平当然是不知道喻老太太和喻阑珊被人搭救了,带着喻清扬和自己的侍卫,在四周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番,甚至连被杀的那些蒙面人都剥了个干净,但是却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便只好追着唯一能看到的,向着城内驶去的马蹄和车轮印追去。
而喻清扬倒是个好命的,因为威武侯府的马车换了路,正好跟他向九门提督那里去的一段路碰上了,这才知道喻老太太和两个妹妹已经回了府,又紧赶慢赶的回去告诉喻安平,足足折腾到了将近酉时两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里。
喻阑珊正在安慰喻老太太,就看到喻安平眼睛血红的匆匆而来,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儿子不孝,请母亲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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