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她,是在京郊的一所废弃的破庙之中。
那时我与四哥中了刺客的埋伏,四哥与我们失散。找到四哥的时候,他受了伤,但我原以为应该会发怒的他,向来冷峻的脸上却依稀有着微微的笑意。
我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在她昏倒的时候,四哥及时的伸出手将她接在怀里的举动,才让我发现这个女孩儿。
我不解的看着四哥,“四哥?”四哥却只淡淡的说,“是她救了我”
她?她救了四哥?
大概是牵到伤口,四哥皱了下眉头,我赶紧从四哥的手上接过她,将她抱在怀里,“我来吧,你受了伤。”四哥瞧了瞧我,点头放开了手,让我把她从他怀里接了过去。“带她回去。”
好轻!
我不禁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褴褛的衣服,没有了袖子,露出两条细瘦的手臂。微乱的头发遮不住额头上一道鲜红的伤口,映的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白的几乎透明。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眼睫毛在火光的照映下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排浓浓的阴影,我抬起头来看看四哥,注意到四哥缠在伤口处的布条,正是她衣服的料子。
四哥脸上那浅浅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低眼瞧着跪着的侍卫,眼睛蓦然寒了起来。四哥忽然对着年羹尧下令,“还有个刺客刚从此地离开,向南而去,若此刻追去应该还追的上。年羹尧,你速带一队人马前去搜捕,务必要将那人给我抓回来,务必要活的!若是办砸了——”他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而缓慢,“你也别回来见我了。你可听到了么?”我心中一凛,刺客刚离开?我瞧了眼满脸惊惧的年羹尧。年羹尧跟了四哥这么久,怎不会不知道,四哥此时的表情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年羹尧赶紧叩了头,领命带着一队人匆匆而去。
我虽满腹疑问,却也知道此时不是细问的时候,赶紧吩咐下人找来马车,速离此地。
在庙里,四哥便一直发着热,离开后,人就开始昏沉起来。我听从四哥起先的吩咐,将她带进四哥的府里。
年羹尧幸不辱命抓到那个刺客,连同那几个擒住的刺客一起,关进大牢,等候发落。皇阿玛知道了此事大为震怒,下令严办。对四哥的伤势也甚为挂心,遣了宫里的御医来给四哥瞧伤。过了两日,四哥的热退了,后来,人也渐渐明白过来。而她,却一直昏迷着
直到第三天,我再来瞧四哥,却有丫鬟来回话说,她醒了。
再次见她,已不似初时那么狼狈。她斜斜的歪在榻子上,头上的伤口包扎着,乌亮的长发披散下来,柔顺的泻在她的身后。不知道是她的脸色衬的她的发更漆黑,还是她的黑发映的她的脸更雪白,病弱的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却无神的看着不知某处。对于我的出现,毫无反应
莫非
我从心底感到有些惋惜,真是可惜了,如此的可人儿竟然是个
“你才是瞎子呢!!”一道清脆的声音冷不防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吃惊的看着她,她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张着大眼瞪着我,方才呆滞的双眸中此时充满了气愤。
“你”
她扬着脸,一副挑衅的神色,“我怎样?”
我真的很意外,“你不知道我是谁?”
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势,“当然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救的那个人是谁么?”
“我应该知道么?”
我瞪着她,她却毫不惧怕的瞪回来。我更加的意外,几乎是有些吃惊。这就是那个被我抱在怀里,轻的好象柳絮的女孩儿么?这就是方才我还在觉得嬴弱的很需要人来怜惜与保护的女孩儿么?我不禁在心里重新的打量着她,没想到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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