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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总是在事情已经过去后很久才不痛不痒的嘘寒问暖。

    “好多了。”我看着她,平静的回答。

    “那就好,其实你应该好好保重,这样,子轩在天上也会感到安心的。”徐若然没话找话的说。

    我皱了皱眉,不知怎么有些烦躁,或许是我自欺欺人,总不愿他人将“天堂”,“在天之灵”之类的话与“陆子轩”这个名字用在同一个句子里。“如果只是这件事,我会帮你,以后我们两不想欠,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起身要走,徐若然突然叫住我。

    “天衣,你还当我是姐妹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徐若然顿了一下,似乎是鼓了一些勇气。

    我低着头笑了笑,道,“我的两个好姐妹最后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你确定要做我的姐妹?”说完后微笑着望着她。

    徐若然听得一愣,眼泪直直落下来。

    我转身离开,临走前说,“单买过了。”

    徐若然,对不起。原谅我无法说服自己和你做所谓的好姐妹。其实我们从来都不是姐妹,当初遇见你,都只是一个滑稽的连作家都不愿去写的荒诞意外。我关心过你,你也问候过我,可是我们从来没有什么深情厚谊,所以你知道他们设计陆子轩身亡的事情但没有告诉我,我不怪你。你也不必再多作解释,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男男女女恩恩怨怨上反复纠缠,趋炎附势,人情凉薄,一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走出去,风很大,我站在十字街口,找不到归家的路。

    这些日子,年轻的记者们纷纷采访着我的成功历程,眼神无一不流露着羡慕。

    我讲着光面堂皇的大道理,举止端庄,虚伪无比。

    我说的那些话被作为杂志封面上的宣传,特大号的夸张字体贴在我的照片旁边。

    还有讲座,研讨会,大大小小的媒体活动。

    站在摄像机前,我说,风能吹走一张白纸,却吹不走一只振翅的蝴蝶,生命的力量在于不妥协。

    站在大学里,我说,上天在给你沙漠的时候,那意味着你将成为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其实,我想说的是,别墅里一点都不好玩。你从金门进去,帽子挂在哈特拉斯,披肩挂在合恩角,出门走到拉布拉多——天地宽广,连家人都懒得与你照面。

    其实,我想说的是,说给全世界听得晚安,最终掉下来砸在自己一个人的头上,其实是件多么扫兴的事。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看我风光,要什么有什么,只因为,你不是我。

    第二天傍晚,黄昏被拉得无限长,我驱车到市中心,恍惚间看到商店门口摆着的那个抓玩具的游戏机,想起那日陆子轩变的魔术,情不自禁的停下车来走上前去,投了一枚硬币,就在娃娃快要掉落进洞口的时候,抓子突然松了一下,娃娃掉回了机器里。

    陆子轩,你看,失去了你,我就只能抱着现实最后的一寸锋利苟延残喘。

    电话响起,薛斯明催促着我。一踩油门,只留下一地绰绰灯影孤单的闪烁。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nlpeef的塔顶,白色的塔尖如同天国的十字架一样安详而静谧。我穿着第一次在酒会上遇见陆子轩的那件白色斜肩曳地礼服手握着一个打火机俯视着逐渐进入大厅的人群,冷冷一笑。

    脚下的汽油味已经浓重,火星已经在噼噼啪啪作响,闭上眼睛,想起五年前的火光冲天,想起五年前的撕心裂肺,一切,都该结束了。

    “你干什么?!”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呵斥声,薛斯明一脸严肃的站在我身后,一把拉起我的手,“比赛要开始了,你得来。”

    是啊,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了。他们都毕恭毕敬地叫我董事长,没有再直呼我的名字,可是,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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