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场在惩罚她,连我们也受了惩罚。”
兰花还是关心井儿,问道:“你估计一下,井儿会受多大损失?她能不能承受?我们能不能帮助她?”
“放心吧,三嫂。我和你一样关心井儿,我会帮她的。我们要趁这次机会,帮井儿整顿生产管理,不但要杜绝此类事件,还要把关键的点掌握在我们手里。”
“怎么掌握?”
“我们要介入管理,加强监督。”
“你要收购她?”
“不是收购,是入股。”
“那井儿愿意吗?”
“不知道。这酒厂是她家祖传的,她结婚就是为了这个厂,恐怕不容易接受我们。”
“我们入股以后,她有多大损失?”
“财富上她没有损失,只有收益。”
“那她还会不干?”
“她会失去自主权和品牌。但是凭她所拥有的股份,肯定比现在的酒厂值钱。”
井儿接到兰花电话的时候,还在遵义市里,她挂掉电话,事也不办了,便回到茅台镇。她平常主要负责对外销售和采购之类工作,生产和发货由她丈夫陈天明负责。陈天明性格内向,不适宜与外人打交道,性格也不十分外向的井儿只好负责对外了。
井儿找到办公室,只有徐厂长在,便问:“徐厂长,陈天明呢?”
“天明上午还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问你,最近一次发到上海的货,质量上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舒厂长,有一件事天明不让我说,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这批15年陈酿上海那边要3万瓶,我们还差1000瓶,天明就让灌装1000瓶5年陈酿,凑满3万瓶发过去了。”
井儿气坏了,瞪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才说:“你把陈天明给我找来。”
徐厂长赶紧跑出去了。他知道陈天明在棋牌室打麻将,没敢跟井儿说。
陈天明这会儿输了钱,正在经营一副大牌,一条龙青一色,只要胡了前面输的钱全都能扳回。徐厂长闯进来说:“天明,井儿有急事叫你马上回去。”
“等我把这圈打了就回去。”
“不行。井儿急了,好像上海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酒这东西又放不坏捂不馊。”
徐厂长见这里有外人,又不好直说那1000瓶以次充好的事,只得说:“你快去吧,井儿发火了。”
“不急。你没看见我牌都停了。”天明说着抓了一张牌,见自己不要,便打了出去,“三条。”
“胡了。”对家把牌一推,果然胡了。
放了冲子,天明一头恼火,冲着徐厂长说:“谁叫你来吵吵了?我这一副大牌让你给吵坏了。”
“你那副牌有酒厂大吗?”井儿进来了,听见了天明的话。天明不说话了,面红耳赤,把面前的牌一推,站起来就走。
回到酒厂办公室,天明坐到自己位子上,气鼓鼓地不说话。
井儿是脾气很好的人,结婚以来从没有和天明高声说过话,今天她是真生气了,问天明:“你是怎么当这个厂长的?还有时间打麻将?”
天明还不说话。
“我问你,那1000瓶酒是怎么回事?”
见天明就是不说话,井儿转身对徐厂长说:“徐叔,从明天开始,酒厂的一切由你负责,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明白吗?”
徐厂长看看天明,说:“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对我负责,任何人都无权指挥你。至于他,就让他打麻将去吧。”
天明终于忍不住,把桌子掀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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