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小姐让人送来的?”即墨明镜看了一眼石信放在书桌上的大包袱,眼里闪过莫名流光。
“是,这是庄子那边刚刚送来的,我马上拿过来了,好像是衣服。”身为即墨明镜的贴身侍卫,石信当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因此拿到包袱感觉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时,石信真是又讶异,又为主子感到高兴。
自从世子和世子夫人去世之后,虽然有长公主的关心,但长公主到底年纪大了,总有照顾不来的时候,婶母又不慈,自家主子这些年虽然看着尊贵无比,其实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身边更是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就连一个专门为他缝衣做衫的人都没有,这一次收到四小姐送来的衣裳,主子一定很高兴。
即墨明镜咋一听闻贺兰悦之给他送衣服,也十分惊喜,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钤。
先不说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过自己的心意,就以她为人做事的谨慎来说,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有悖于规矩很可能那一天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事。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了,但是当打开看到那件明显不是送给自己的大衣时,即墨明镜还是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撇开那点小失落,她固然无情了些,但最起码她懂得保护自己,这样若是将来他离开不在她身边,也不用担心她了。
深吸一口气,即墨明镜拿起贺兰悦之让人送来的大衣。
很普通的式样,外面用的是老百姓最常用的蓝花布,里面的衬子也是很普通的呢子,整件大衣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
“不是给世子爷的衣服吗?怎么是老百姓穿的棉衣?”石信也傻了眼。
即墨明镜目光狠厉的看了他一眼,石信马上噤声,他也知道自己这话孟浪了,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即墨明镜也觉得奇怪,贺兰悦之无端端的给他捎带这么一件大衣做什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乾坤?
“咦?”即墨明镜将大衣拿起来,却马上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怎么了?”石信问道。
即墨明镜没理会石信,而是皱起眉头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重新掂了掂整件大衣,又翻看了一番,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将大衣放到一边,问:“一起送来的可有信件?”
“应该有吧?”石信翻了翻包裹,在底部找到了一封信,递给即墨明镜,即墨明镜拿着信走到一边拆看,石信看了看即墨明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那件大衣拿了起来。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石信翻看着大衣,想不通刚才即墨明镜为什么那么惊讶,难得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吗?他将整件大衣拿起来。
“咦?”整件大衣拿在手里,石信也迅速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啊,怎么那么轻?”
摸了摸,不对啊,这不是薄棉衣,可是怎么这么轻?
“不对,里面的不是棉花,”石信不敢相信的又摸了摸大衣,这才发现不对劲。
“是羽绒!”即墨明镜低沉的声音蓦的响起。
“羽绒?”
“嗯,羽绒!”即墨明镜将手中的信纸放下,走过去将那件大衣拿起来,沉声道:“这里面填充的,不是我们平常所用的棉花,而是从鸭子身上褪下来的绒毛晒干整理过后的羽绒。”
“鸭子身上的绒毛?”石信十分惊讶:“这怎么可能?那些鸭子身上的毛羽又脏又有味道,还很容易长蛆,怎么可能用来做衣服?”
只要想一想那些羽毛上全是蛆,就够让人恶心的了,还要穿在身上?
石信一想到那场景就不由得浑身一颤,恶心得几乎连昨天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四小姐是怎么想到用鸭毛来做衣服的?还好这不是送给主子穿的,要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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