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桓倏地站起,原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被收起,眉尖紧蹙:“你对凌氏制药做了什么?”
凌琪把他名下一半的股份给了书韵,起初,商怀桓浑然不知,但书韵养病的这样些日子以来,凌氏制药累次召开股东大会,凌峰又两度推迟新药发布会。爱睍莼璩
商怀桓隐约觉得凌氏内部有异动,派人悄悄调查了,竟是书韵在养病期间都没有闲着,趁着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风商的时候,她先在凌氏制药内稳住了一脚。
与商怀桓对峙,书韵原本是正襟危坐,步步谨慎。
但见商怀桓比她都紧张凌氏制药,书韵忽一时感觉如释重负,款款推坐,靠到沙发背上。
“你紧张什么?”却是询问商怀桓。
凌氏再怎么说都商怀桓无关,要他这么紧张,难道他偷偷收购了凌氏的股票?
“没,没什么。”商怀桓急着撇清,“韵韵,不管你要怎么对付商门,我都向着你,但是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凌氏,别去碰是你最好的选择。”
“哼!连你也觉得我不配碰凌氏吗?”书韵冷笑。
从小,凌氏就明确指出,不需要她接触药剂行业,不需要她参与凌氏制药旗下的任何一行业。
求学时期,书韵连选择专业都要尽可能地避开与凌氏有关的专业。
总归一句话,因为她是凌氏最没有地位的私生女,所以,不配参与家族的各项业务。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他们忌讳什么她就避开什么。
商怀桓从小看着她一步一步从荆棘满地的童年走向越来越宽阔的成年康庄大道。他会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要凌氏承认她并尊重她。
仅此而已,她不是白眼狼,就算亲生母亲的死亡疑点重重,她都只是想弄清楚而已。凌峰毕竟将她从一个温饱不能自理的小女孩养到了成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何况他妈妈把她送进凌氏,也只是希望她能好好地活下去。
真正让书韵彻底死掉心病决心对凌氏制药一样实施打击报复的,除了五年前凌峰下跪逼迫书韵嫁给商怀瑛外,还有商门五年,一见书韵得宠,凌氏就巴巴儿地黏上来寻求帮助c合作,而一旦书韵失势,凌氏所谓她的娘家人则永远跑在外人前面,跑到她的霉运覆盖不到的地方。
如果说,以前对她置之不理甚至干预她的学习兴趣只是为了保住凌氏正室子孙的合法地位,书韵还能够理解凌峰,毕竟连同父同母所生的父母偏心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她只是个有父无母的私生女。
但凌氏将她利用殆尽,最后却不管她的死活,只顾着踏着她肩膀上的荣华富贵往上爬,书韵要是还能原谅他们,那就不是她善良,而是愚蠢过度了。
商怀桓全然知道她的处境,凭什么还对凌氏心存善念?慎重考虑?她哪时候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偏这一回要任性一回。
商怀桓被书韵质问地答不上话。
凌峰做事从来都果断,他不希望书韵染指凌氏制药,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明确地跟她提出断了她的念头。但是,凌峰对书韵从骨子里算就不够果断。
原先,商怀桓也曾一度认为凌峰这个父亲忒过偏心,但从五年前知道了二十几年前的真相以后,商怀桓才深刻体会,凌峰的这种过度偏心,正是对书韵最好的保护。
他们父女之间的间隙,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够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的。商怀桓敛眉,收起他那份不应该存在的过度紧张。
深深凝了眼书韵,他说:“我从来都不觉得你不配入股凌氏制药,但是我觉得,凌氏的这趟浑水,你不趟才最好。书韵,有些事情,连你亲眼所见的都未必就是真相,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执念着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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