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的嫁衣是什么模样,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一世,她为谁穿嫁衣?
这个问题一蹦出来,君兮蓦然清醒了,君琛给她穿嫁衣?何意?
她回头想问他,他恰好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目光盈盈,拇指磨砂了一下她的唇,道:“可惜没有胭脂。”
然后他俯下头来。
这是一个温柔,却又垄长得叫人窒息的吻,君兮甚至忘了挣扎。
结束时,他气息有些不稳,仍是笑:“不过就是不上胭脂,你也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他拉着她走的时候,君兮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穴道已经被解了,而且,他不知何时,也换上了一身喜服。
接下来呢?是要拜堂吗?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拜堂?
君兮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一瞬间,她觉得觉得,他是想一辈子把她锁在这地宫里。
接下来的路段比较熟悉,因为她之前来过。
君琛打开那扇普通的石门的时候,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他上前一步替她挡了挡寒气。
才向她伸出手:“来。”
那个一身战甲的活死人,依然被绑在冰柱上,撕碎的狼尸也凝结成坚冰了,这里温度极低,倒是没有异味。
她不知道君琛带她来这里是何意,也不敢伸出手。
那个活死人上次撕碎野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但是君琛永远都是不容她拒绝的,他捏住了她的手,力道不大,但她绝对挣脱不了。
他说:“别使小性子了,父王看着呢。”
父王!
一瞬间,君兮如遭雷击。
她错愣地抬起头,看着冰柱上被铁索困住了的活死人,怎么也无法将他和记忆里已经模糊了面貌的父王连在一起。
君琛带着她跪在了冰面上,向冰柱上的活死人磕了个头,才道:“父王,原谅孩儿不孝,这么多年了,才带她来看你。前些年,她还小,不懂事,怕她哭。”
君兮已经完全懵了。
耳边嗡嗡作响,君琛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
她只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蓬头垢面的人。
他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的,可是那一刻,他抬起头来了,乱发之下,依然是一双没有瞳仁的的死鱼白的眼,明显不是活人的肤色
但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他依然是他生前的样貌,俊朗的,英气的,一骑过处,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君兮觉得自己脑子要炸开了,心底窒闷得难受,可是她哭不出来。
或者,是忘了该怎么哭。
君琛说:“父王,你放心,我会一辈子护着她,一辈子对她好的。”
他握了握她的手,“给父王磕头吧。”
君兮呆滞地点头,却没有注意到她扣头时,君琛也跟着叩了三下。
他笑,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还差两拜。”
然后他拉着她站起来,“拜过父王,该拜天地了。”
他对着门外三拜,君兮站着没动。
他眸光有一瞬间暗淡,不过马上又笑了:“无妨,天地为证,我生生世世不负你便是了。你若负我我自然会把你抓回来的。”
摆正她的身体,他道“夫妻对拜。”
他弯下身要拜,君兮抓住了他的手臂,喃喃道:“疯的是你,还是我?”
他只顿了顿了,躬身完成这一拜,才开口:“你不拜我也没关系,我宠着你让着你就是了。”
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心底生出一股绝望,压抑得她快要窒息。
再次站直时,他眼角颤了一下,瞳孔里的黑红缓缓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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