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家兄弟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汤圆捧着小本本写得满面红光。
后来几个贵女嫌汤圆写得不够详细,干脆自己拖过笔,把家里的兄长夸得那叫一个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来几回见。
司徒飞云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
君兮凉凉地说:“待会儿我让汤圆把那簿子给侯夫人送去。”
司徒飞云就笑不出来了。
她喝了几口茶,嫌那茶没味道,让人上酒。
侍女很快就捧了一壶酒上来,还有两个小酒的白玉酒杯。
司徒飞云不满道:“这么点怎么够喝?直接拿坛子来!”
侍女都快哭了:“府上只有这个酒。”慧文长公主也是爱风雅的人,但毕竟只是女儿家,今日这场宴,请的也都是贵女,所以备下的酒,都是清酒。
司徒飞云一见侍女被吓成这样,只得挥挥手,“那你再多拿几壶酒上来。”
这次侍女上酒的速度更快了,又捧了两壶酒上来,就跑了。
司徒飞云倒了一杯,喝进嘴里砸吧了一下,道:“没味道。”
君兮晾她一眼:“这个酒不是你这么喝的。”
司徒飞云瘪瘪嘴,“我在京城喝过最烈的酒就是吴记的酒了,从喉咙灌进去,就像是吞一把刀子,”她用手比了比,像是在回忆那个味道:“到了胃里,又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但唇齿间都是极清冽的味道。”
君兮没理她,她有点生气了,递了一壶酒过去:“一起喝,来不来!”
君兮接了酒,却并没有喝,她手肘撑在桌子上,半瞌着眸子望远处一片苍茫的雪景。
不过一个仰头,司徒飞云壶里的酒已经去了一半,她擦了一把嘴,道:“君兮,你今天要是不喝,那就不够意思了啊!”
闻言君兮淡淡看了她一眼,半倚在画舫的栏杆上,连杯子也没用,扬起头就直接对着酒壶往口里灌。
玉白的壶嘴,清冽的酒水,她半张的嫣红的唇,那睫羽轻垂轻易就能醉得一塌糊涂的眸子。
湖面上又起风了,吹动她业火一半的红衣,几缕发丝被吹得凌乱地贴在了她面颊上。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司徒飞云一个女人都听见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一壶酒空了,君兮将壶口倒立,含笑看了司徒飞云一眼,那一眼简直勾魂夺魄。
这酒清甜,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样。
司徒飞云后跳一步,骂道:“妖精,你就是个妖精!君琛是不是眼瞎,才放着你这么一个妖精不管,跑出去寻花问柳的?”
君兮干脆坐到了围栏上,一腿屈膝,一腿随意耷拉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半掀开眸子,嗓音懒懒散散的:“也许他断袖呢!”
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那副姿态。
瞥见画舫上有几个贵女见她这样竟然红了脸,君兮恶作剧得逞一样笑了起来,长鞭一甩,就卷了一壶酒到手中,高高提起酒壶,壶嘴涌出的酒水尽数被她吞下。
她知道这个姿势很酷,还很撩,简直是男女通杀。
因为这是他从君琛那儿学来的。
君琛
嗬!
想到这个名字,她嘴角嘲讽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司徒飞云见她这般,以为她是挑衅,自然也是不示弱的提起酒壶狂饮。
这边的骚动引来了君锦华,她见二人这样,也是惊掉了下巴,手指着君兮和司徒飞云,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
最后她一声咆哮:“她们喝了多少酒了?”
司徒飞云也没弄明白,这清酒怎么一下子就醉人了,她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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