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擅自抢了我的人,我如何不管?”窦建德哈哈一笑,横了长剑在前,将玉娘护在身后道:“老先生,我敬你是个老者,不想与你动手,倘若你现在放我们离去,窦建德一定在心里对老先生感恩戴德。”他说玉娘是他的人只是因为玉娘这些日跟随着军队而已,并没有别的其他意思,但身后的玉娘听到这话,却不由得双颊微红,浅浅有羞涩之情。
“你的人?”秦墨眉头一皱,按住琴弦,似乎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这贱人是我千鬼洞的教众,犯了门规私逃,如今被我捉了回来,怎的又成了你的人?你说这贱人是你的人。她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婢女?”
窦建德听他一口一个贱人,心中不由得火起,语气微微怒道:“老先生,你嘴巴放干净点。她有名字,她叫玉娘。她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婢女,她是我的朋友。”
玉娘方才听到窦建德说自己是他的人心中不由得欢喜,此时听到窦建德这么解释,却又忍不住失落起来。只听那秦墨笑道:“千鬼门人无名无姓,自出生便学琴曲。她也一样,这玉娘二字,怕不是她编出来哄骗你的。”说罢顿了顿又道:“你是天命之人,和我辈不该有牵扯关联,乱世弄潮,开疆拓土,这才是你的天命。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这女子,自己走吧。日后祥龙缠身,荣登大宝,广罗天下红颜,坐拥四海佳丽。你自然不会再关心这个女子半分。倘若不听劝阻执迷不悟,因为这个女子断送自己天命,到时追悔莫及!”
“想不到老先生还会卜卦?”窦建德哈哈大笑道:“窦某虽然信天命,但也晓得人命无贵贱,贫富无差别。我带着这些人举事,便是为了救他们于水火,先生如今叫我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抛下眼前之人,岂不是叫窦某去做那本末倒置之事?先生的高教,恕窦某不敢苟同。”
“冥顽不灵!”秦墨听窦建德回绝他,不由得怒火骤起,眼中瞬间射出杀意道:“你既然选了这个女子,那便是要抛却你自己的天命了?既然你自愿堕天,那我便不必再对你忍让,你便跟着这个女子,一同变成清肠洞里的血粥吧!”说着便摆开架势,便要横琴抚弦。
“这便要动手了吗?”眼见秦墨变色,窦建德一凛,忙往后退了一步,将玉娘护地更加周全。“你小心点,这老头子古怪的紧。”窦建德横剑在前,不敢扭头分心,只得开口道:“你待在我身后别乱动,等我打败了这老头子,我便带你出去。”
“哼!打败我?”秦墨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个琴师,精于琴术却疏于剑道。今日和你动手,却也不用我自己出手。
“想叫人吗?”窦建德心中一惊,手中长剑便要出招,却见那秦墨猛地弹出一音,不由得又是一缩,回剑护住自己和玉娘,生怕他使什么怪招。
“不用。”秦墨笑道:“你的对手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窦建德一惊,忙用余光去扫视四周,但看了一圈却不见一人。窦建德心中疑惑,嘴上不由得嘲道:“你这老头,又在唬人,你说人到了,人在哪呢?方才我放火将人群都吸引到前面去了,先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说叫人,叫的是谁?”
“我叫的便是你们!”那老者大吼一声,双手飞电疾风般地便在那琴曲上弹奏起来,只听得一阵阵诡异杂乱的曲声想起,整个洞穴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隐隐竟有飞沙走石之态,叫人难以站稳身躯。
窦建德只觉那墙壁此刻忽然像是活了一般,如波浪一般地上下起伏不断。刺耳的曲声钻入颅中,竟像是蛆虫一般在脑中横冲直撞,叫人欲醉欲狂。咬牙坚持之时,却忽听身后啊呀一声,窦建德忙回头去看,原来是玉娘受不了那琴声威力,竟一下子脚根一软,颅内一空,仰头便往后摔去。窦建德大惊失色,忙转身伸手去扶,不聊转身一瞬间那琴曲竟顺着四肢百胲自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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