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珞用勺子心不在焉地挖着碗里的饭,也没法分出注意去听孟长熙同曾老的客套,谁叫她耳边正充斥着胖球叽叽喳喳的声音。
“宿主,我花了一天一夜总算把星际语言的初、中、高级教材都打印出来了,让五星人物自学行不,我要跟你回家。”系统腻歪地飞到奚珞胳膊下蹭起来。
“不行。你给我乖乖在这里呆着。”奚珞冷漠地拒绝道。
系统飞快地搜刮起理由:“可是我还要给你治病啊。”
“师傅说了,懒癌不算病。”
“五星人物也说你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我的治疗可以对你可以产生积极的效果。”
“不,我没病。”要不是和系统是利用精神力在交流,奚珞肯定要把耳朵堵上了。
“所有绝症的病人都会有病情否认期这个过程,我能理解。”系统义正严辞道。
面对系统的聒噪,奚珞干脆选择了沉默。系统见没人理他,也说不下去了,干脆飞到客厅的沙发上滚了几圈发泄多余的精力。
“你怎么知道,我信仰的只有孔孟儒学?三十岁写的博士毕业论文,我研究方向是老子的刚柔之道;四十岁上的万家讲坛,我主讲的便是墨家思想;五十岁,担任华大教授,我最出名的是诗词鉴赏论;六十岁,我上山带发修行了三年,结识了几十位佛法大师;七十岁,我研究神话、研究民间传说;除去八十岁开始给这群孩子教四书五经外,我和孔孟地交集并没有你想地那么深厚。”
听着曾圣殊把话说完,孟长熙怎么都接不下去了。
“你还觉得我会把小奚珞教成书呆子吗?”曾圣殊一语便道破了孟长熙的心思,看到对方无意中流露的失措也不恼,“我教徒,从不死读书。你看看这是什么?”
孟长熙也不确定,问题的答案会这么简单:“筷子?”
“那你可知道它有多长?”曾圣殊好似平日谈话的絮叨语气。
“二十多厘米?”
“你也没说错。但我们先辈有更准确的答案,一只筷子刚巧七寸六分,代表着人有七情六欲,这也是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中国的筷子,一定都是一头圆,一头方。圆的对应乾,方的对应坤,暗合了天圆地方。”曾圣殊不急不慢道,“怎么,没听说过吗?”
孟长熙诚实地摇了摇头:“受教了。”
“在过去的时候,从孩子用筷子的第一天起,他的父母就会和他讲一双筷子的起源。到了你们这一辈早就没了这些传统,你说的社会乱象丛生的根源,从来就不是国人没有信仰,而是国人渐渐失去了信仰自信。你们每一个从小都在接受文化的熏陶,小到一本寓言书,大到经典文集,这些东西凭什么流传千古?凭的就是人们的这份信仰。”
“活在当下,谁真正没有信仰?只是你们不去想,不去信罢了。”曾圣殊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孟长熙听的,他更多的还是想给奚珞上这第一堂关于信仰的课。
奚珞努力把曾圣殊的话记忆下来,她或许现在没有办法理解,但她有种直觉,总有一天,这些内容会在平淡的生活中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是我浅薄了。”孟长熙长叹口气,难怪这么多人都会推崇曾老先生,人家字字句句都含着道理,不管多大岁数都捧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人怎么不让人敬佩。
“客气客气。回去还得靠你帮我试着说服下你的父母。”
“肯定的。”
见曾圣殊三言两语便收服了孟长熙,奚珞不禁有些羡慕。吃完饭,孟长熙留下了电话,才带着奚珞告别,系统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奚珞跑了,曾圣殊失落地摇了摇头,便又回到书桌前继续识字去了。
一周后,奚珞正式到曾老家报道,两人师徒身份终于确立。
曾老为了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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