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怒气组成,浑身在剧烈喘息下起伏不定。
一众仙官似有快意在胸膛酝酿,他们很乐意看到这只给他们吃过苦头的猴子这幅痛苦、宣泄情绪的不堪。
而那句咒骂?
别闹,第一次犬吠你叫的狗被打断了腿,第二次的叫声还能叫出第一次的凶狠?
委屈,自欺欺人而已。
一众仙官默契的漏出了笑容,离猴子最近的巨灵神却好像汗毛炸立,忍不住退了一步,更想逃离,却在退第一步的时候有种直觉。
会死的!再退一步他肯定会死的!
猴子瞥了他一眼,猩红的眼球转动,正对着玉帝,忽然笑了起来,再次开口。
“所以说,你这人还要不要点脸了?”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入耳。
猩红的双眼盯着玉帝,肆意打量着他屁股底下那张龙椅。
哗——
凌霄宝殿弥漫上死一般的寂静,像凡间恬噪的乌鸦被人扼住喉咙,从摇头乱叫一下变得冷寂,连身子都呆立住。
玉帝脸上看戏的轻笑一下定格,面色缓缓阴沉。
“大胆!怎敢如此欺辱我主!”愤怒的巨大声音陡然划破这寂静,正是卷帘怒发冲冠如一头护主的凶犬。
余下仙官反应了过来,不由暗自恼怒,看向平时傻里呆笨的卷帘大将,怎也想不出来能在这一时刻脑子如此灵泛,拍的一记好马屁。
“孙悟空,此番逆天言语,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还不快快下跪伏诛,饶你个尸,不然让你花果山永世不得安宁!”
“哼,不知人伦的畜生,巨灵神将还不快快将这妖猴伏法!”
“孽畜,你到底想做什么!”
闷如轰雷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凌霄宝殿不停回响,嘈杂乱响。玉帝却又恢复了轻笑,这些手下仙官声援让他又有了三界之主的气度。
猴子挠了挠耳朵,这些声音吵的他有些脑袋疼,耳朵间隐隐有红光闪现,越来越亮。
嘭!
巨大的声响响彻整个凌霄宝殿,巨灵神身前被一道巨大的阴影遮盖住。双腿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肥胖的脸上簌簌发抖,流下冷汗。
“嘿嘿,想做什么?”不成比例的身体抓着巨大的铁棒,嘴角高高向上咧起,猛然挥动手里的铁棒。
轰!
*****
每个人都注定要在人生这场酸涩也甜蜜的旅途上,前行,经历过稚嫩,到认知这个世界,叛逆世界的同时。
也坚持某些事情,就像是总是相信自己可以成功的少年,见到他人的高显仍不以为意,这就是年少时少年们对于世界的反抗。
但逐渐的,随着不断地前行,接触的越多,也懂得越多,知道了开口前先笑脸迎人,直到即使不那么愉悦的话题,也能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
但这个阶段也是一个人最茫然的时候,因为改变的溯源并不是来自于个人,这改变也并没有什么更加特殊的地方。
相反,是在整个社会影响下,像是固有模板一样的生硬嵌套,每个人都变成了模具里面大同小异的‘作品’。
褪去这层外界的影响,你依然是不懂进退的人。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勇敢的少年,而是撞破南墙也找不到路的成人。
黑袍正是处在这个阶段,茫然中开始改变,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改变,又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在死亡的面前,他首次意识到以往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王,是我没用,我本该......像父亲和爷爷一样可以成为您身前守卫的屏障。”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侍奉冬森王的意义了。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向着所怀疑的方向不断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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