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些!低着头,别扭地抓着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陶伊两个字。
一盏灯端过来,放到桌上,让光线更亮了一些。
他温热的呼吸从耳畔扑来,腰上一紧,他居然从身后抱住了她,然后用长了硬茧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后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着:龙皓焱。
“龙皓焱。”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陶伊的心砰砰砰地乱跳了起来,她猜到了,这是他的名字!
三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带了狂野,笔力穿透薄薄的宣纸,墨迹晕开,带着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和云墨的俊逸飘洒完全不同。
“他以前也教我写过字。”陶伊轻轻地说着,推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了云墨两个字,什么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独有这两个字,一笔一划,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龙皓焱的眼前。
陶伊看着纸上那两个字,小声说着:
“我每天寅时就要起床,做饭,洗衣,喂鸡,扫地,还有砍柴,他们连买柴的钱都不愿意出。云墨只要在家里,就会早早去巷子口等我,帮我打柴背下来,我在刘家从来都没吃过一顿饱饭,是他,总悄悄给我送来食物,龙皓焱,你懂这种感情吗?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下,那感觉有多么羞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既然有这样大的能力,为什么不早救你出来?一直看你在里面受罪?我想,凭他的能耐,把你从一个小小的刘家弄出来,轻而易举。”
龙皓焱听她念着云墨的好,倒也不恼,一面低声说着,一面拿起另一支稍大的笔在纸上写下了陶伊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并排而立。
“他有苦衷!是太夫人,是他们青阳皇族不喜欢我而已。”陶伊立刻反驳道:“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陶伊,我信他对你有感情,但是这感情却没重过他想要做的事。”他侧过身来,凝视着有些她开始有些慌乱的眸子。
“龙皓焱,我不许你挑拔”她脱口而出,却没办法说完。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云墨早就创立了青阳门,他想把自己从刘家带出来,轻而易举,就算是送到谷中做个小丫环也行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呢?
迷茫地c呆呆地坐了下去。
莫非,他真的不爱自己?或者经历了这一些,他才发现他爱自己?脑子里好乱,她看了一眼龙皓焱,站起来往自己的榻前走去,不行,还是继续睡着,睡着了才不会被这些烦恼困扰,云墨的爱与不爱,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思呢?他已经走了,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相见了!
龙皓焱依然站在书案后面,一手拉着袖子,一手拿着笔,有力地挥舞着,一面写,一面低声念道:
“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碎。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陶伊怔了一下,这个双手舞刀,一骑可扫千军万马的男人,居然也会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这词,好美!她眨了眨眼睛,仿佛就看到了那幽蓝的天幕下,一条奔腾的河往前滚滚前去,她的家,就在河对岸,那里,曾经有她的娘亲,她的爹爹,还有曾经那个少年郎云墨。
龙皓焱抬起头来,静静地看向她。
说云墨的那番话,他并不是故意,只是早想说,又不忍她太伤怀,可是,有些梦,总得醒,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就像,他可能永远弄不清的来历一样!
今天,月魂送来的最新的情报,陶伊——在嫁进刘家之后,曾经失踪过半月,半月被找回刘家之后,便挨了到刘家之后最惨烈的一次毒打,那次毒打让她断了两根肋骨,那背上最深的两道刀疤就是那一年恶婆婆用刀砍的!可是,就是从那一次起,她便从那个之前一挨打便哭得惨兮兮的小姑娘,变成了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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