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不了多久,张青武便迷迷糊糊的醒转了,此时的第一感觉便是后脑勺的剧痛,他忍不住伸手一摸后脑,着手处的,显然是血尚未止住,兀自汩汩而流。背后中掌处依旧隐隐作痛。
睁开眼来,四周十分的昏暗,黑灯瞎火的,只瞥见左首处有着些许光亮。
他回过神后,扶着墙壁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此处是个密室,室内空空荡荡的,只坐首有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烛台,燃着豆子般大的火苗。
张青武呆立半晌,心中突然一震,想起了什么,暗叫一声:“糟糕!”想起自己是被人偷袭打昏后,才到这里来的,不想也知,那人便是李阿郎。
当时李阿郎见张青武不顾劝阻,实在不忍心他出去送命,是以才出此下册,将他打昏。
想到此处,张青武虽然很是感激,可心中更多的却是惊恐:“李兄弟虽然是为了我好,才将我打昏,自己去应付他们。可那恶僧是何等样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就算他兄妹二人是寻常百姓,但若不讲我乖乖交出,恐怕也难逃毒手。”不住暗骂自己:“全是我的错!”
越想越是担心,便开始找起了出路。
可四处无门,张青武便抬头一望,见到石砌的天花板上,有一块约莫三尺见方的木板,十分显眼。
张青武心道:“看来那便是出路了。”走到那木板之下,原地跃起,伸手去便掀那木板。但一碰之下,却只是发出‘格’的一声,并不打开。
这显然是李阿郎怕他中途醒来,是以在外将这密室口锁住了。
张青武身有掌伤,不能身在半空这一瞬间发掌力将木板击开。只得将那木桌抬过来,站在桌上,将能运用的些许内力运于掌中,一掌击在那木板上。但听得喀喇一响,那木板从中断为两截。
张青武探头出去看了一会,心道“原来这密室口置于床底之下,也算的隐秘。”出了床底,认得这是李阿郎的寝室。
不知为何,觉得室内异常的闷热,初时张青武以为只是适才自己运功出掌,出了点汗罢了。但过得片刻,就发觉有些不妥,不仅热得出奇,而且鼻中还问道一阵焦炭,硝石石的味道。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心道:“不好!有人放火!”立即纵身前去开门。
一摸门板,只觉像是摸到一块火炭。张青武一脚将门踹开,只见门外已燃着熊熊大火,火头正向房间里蔓延。
张青武见火势太大,无法只身窜出,当下将被褥披在身上,再拆下一块门板,挡在身前,径自冲出门去。
屋中已烧成了一片火海,张青武虽是倚着门板,披着被褥,可仍然觉得头发眉毛都快要烧着了,人也快要烤熟了。
一路急奔,穿过后院,到了正厅。
张青武到大厅中一看,不由得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下地来。
原来此时张青武眼中所见,除了烈火奔腾的大厅,还见到了正中间躺着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手牵着手,正是那对表兄妹。
张青武眼中热泪盈眶,心想自己果然白白害死了一对无辜的兄妹。只想横剑自刎,以谢他们二人。心中万分悲痛:“张青武啊张青武,你真是个混蛋,所有人在你身边,都会受害,还是趁早死了罢。”言念及此,只觉全身无力,顺势仰躺在地下,合上双眼,从此离此尘世,一了百了。
突然之间,房顶上传来喀喇一声,张青武双眼猛然睁开,眼见屋顶房梁一开始断裂。眼见房顶就要塌下来了。却不知为何,他忽然又激起了求生的念头。而且此刻转念一想:“李兄弟他们是我的恩人,现下为了我而被那恶僧所杀,含冤而死,我如随他们而去,不为他们报仇,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他们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安息。”
想明白了这一节,登时变得精神抖擞,先去将墙上挂着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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