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便不可浪费了这个优势,突然袭击,攻其不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整个山神庙中鸦雀无声,上官弘在心中默念三声:“一二三!”到第三声时,身子猛地一动,从旁窜出山神像。
上官弘身在半空,右手中指连弹两下,两粒石子激射而出,一发打向郭之儒后颈‘大椎穴’,另一发打向宁则全左乳下的‘神封穴’。只因这两人并非泛泛之辈,是以一上来便往人身要穴下手。
宁郭二人相对而坐,忽听得风声劲急,尽皆一惊。郭之儒猛地一转身,张开折扇,护在胸前,那石子一撞上扇面,便即跌落。一旁的宁则全亦不怠慢,挥手便拍掉了射来的石子。
上官弘早就料得会如此,不会一招便得手,当下接着抢攻,右足在墙上一点,一借力,便往郭之儒扑去,伸出左手,食指径往他胸口‘膻中穴’点去。
就在指尖离他胸口只三寸处时,陡然间郭之儒右手往怀中一探,摸出一枝黑色铁笔,疾往上官弘左眼刺去。
上官弘见这一招来得凶险,且铁笔笔头锋锐之极,心知若是迟得片刻,自己这只左眼便决计保不住了。一想到倘若自己变成了独眼龙,只怕日后沈君昭若再见到自己,也会一脸的嫌弃。他如何能不慌?是以不敢干冒大险,只得将头一侧,在半空中翻个转体,避开了这一击。
可上官弘应变甚是奇速,在闪避之时也不忘进招,见宁则全就在身旁,也不多想,右手倏出,便继续往他身上‘神封穴’点去。
右手一出,上官弘只感指尖一软,竟然已点中了宁则全的穴道!只见宁则全顿时呆在了当地,一动不动。
这实是大出上官弘意料之外,他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出于扰敌罢了。岂知这“谋霸”宁虚道长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上官弘不由得大是失望,心道:“我还道你这老头儿有多大能耐呢。亏我担心了这么久,原来武功竟是这般差劲。”
就这么一分神,还没等他来得及庆幸,只听得耳畔风声劲急,那郭之儒已然攻了过来,一枝铁笔当头划来。
上官弘急忙转身向后一退,可是迟了半分,呲的一声,衣襟处已被铁笔划破,随即胸口露出了一条半尺来长的血痕。
上官弘闷哼一声,那郭之儒毫不停留,又已攻了过来。此时郭之儒手执铁笔,而上官弘却仍是徒手,自然是吃了亏。一见郭之儒攻上,立时便要拔出腰间青釭剑。
可手刚一碰到剑柄,郭之儒铁笔又已向上官弘面门点到,似乎他也已瞧出了这点,是以丝毫不给上官弘拔剑的时机。上官弘无可奈何,只得顺着铁笔来势躲开。
两人拆的几招后,上官弘只觉郭之儒出笔的招数越来越快,而且也是越来越怪,全然搞不清他的招式来路。
郭之儒点c戳c勾c划,各般攻敌招数一气呵成,将一枝铁笔使得行云流水,灵动变幻,快速绝伦。上官弘只瞧的眼花缭乱,不明敌招来势。上官弘大奇,只觉郭之儒现下不是在对敌进招,倒像是在凌空书写一般。
郭之儒这路武功并非寻常,出的每一招均是一个个汉字的笔画。他本是个读书人,使起这路招数来自然是得心应手,每一个字都写的潇洒飘逸,气势恢宏。这般将书法运用于武功之中,上官弘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上官弘对书法本就不多涉猎,不通书法精髓,又怎能看懂郭之儒这挥洒自如的‘狂草’呢?因此上官弘全然不知如何拆招,只得不住向后趋避,一味护住头脸要害。
过了片刻,郭之儒已写完了一篇王羲之的《十七帖》,身形优美雅致,神态怡然自得。又听得呲呲c呲呲之声连响。再看上官弘时,只见他全身衣衫已被铁笔划得破烂不堪。除了头脸外,手臂c大腿c胸腹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鲜血一滴滴的渗透出来。
上官弘只觉全身伤痕都是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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