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两乘马从大道上飞驰而过。奔马行处,只扬起阵阵尘土。
两乘马奔上一座小丘,勒住马缰,马上乘客对着远方纵目眺望。
那日上官c张师徒俩从乡村树林中离去,到得镇上胡乱吃了一顿饭,买了两匹马,一路马不停蹄疾驰北上,出了四川,到了陕西境内,已过了十一二日。
上官弘只感心旷神怡,笑道:“师父,前方三十里处便是我老家长安,长安之旁不远处便是华山,是一路直达华山,亦或是先去先到长安去消遣消遣。”
说到自己的故乡,不由得神采飞扬。
张青武和他相处一久,如何不知他心里打什么算盘?随即附和道:“好啊,实话说这长安城我还真不曾来过,反正一年都过了,也不自在那一两天,走,带为师到长安城转转。”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调转马头,双腿一夹,两匹马缓步下了山丘。
两人骑马缓步而行,到得午后,烈日当空,猛烈的日光直洒下来,犹似火烧一般,汗水不住从面颊流下,衣衫湿了大半。
不久后,转过一个山坳,路的左首处有一大片松树林,右首边出现了一条小溪,水波流荡,波光粼粼,在这晴天烈日之下,实如一根救命稻草。两人大喜,不约而同大呼一声:“水啊!有水!”翻身下马,几个纵跃便到了小溪边上,一头栽倒在溪水中。那两匹马也渴的厉害,撒开四蹄跟着前来喝水。
喝过水,洗了把脸,两人又吃些干粮,吃饱喝足,上官弘忽的脱了外衣,张青武一怔,问道:“你在干么?”上官弘手上不停,说道:“这大热天的,人都快要晒干了,现下有一条小溪,岂能不下去洗个澡呢?师父,一起洗罢,你武功虽高,但论到水性,可未必胜得过我。”说罢身上已脱了个精光,一头便扎入了水中,噗嗤一声响,溅起一大片水花。
张青武听得他说自己水性不如,好胜心大起,且他童心未泯,怒道:“好,今日且让你瞧瞧为师的本事。”说着便要去脱身上衣衫。
他手指刚碰到腰带,忽的怔住了,神情严肃异常。上官弘见他脸色不妥,问道:“怎么了?”张青武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上官弘当即住口,不敢作声,只听他说道:“你听,松树林那边有动静。”也不等上官弘上岸,径往身后松树林中奔去。
上官弘听他这么说,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武功修为远不寄张青武,于这细微动静自然听不清楚。但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岸,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衫,拿了包袱兵刃,跟了进松树林。
张青武轻功何等厉害,上官弘又要上岸穿衣,只这么一耽搁,顿时不见了张青武人影。他低声叫唤两声,可就是没人回应。
树林中除了鸟和蝉的鸣叫声外,毫无半点声息,虽是在日间,但回想起张青武那一惊一乍的举止,也不由得微微胆寒。
往里探了一段路,忽听得西首处有人的说话,一个粗旷的嗓音喊道:“爽快点,钱财身外之物,留下一点给咱弟兄,决计不会为难你。”随即另一人接口道:“各位好汉,实是对不住,你们只消让我们先行,回头在下再带银两来孝敬各位。”从对话声听来,似是两拨人马,上官弘寻声而去,不一会儿,便见到数十人聚在一块。
那两人对话过后,不知起了什么变故,传来几声兵刃相交撞击之声,似是两拨人已然动手,可只一下,声音又即止歇,接着发出一声尖叫,又回复了平静。
上官弘悄声来到左近,双足一点,跃起丈余,左手在一株大松树上一按,借力而起,又上升一丈,在一根树干上坐稳。这时身在高处,下面众人一举一动看得再清楚不过。
下边两拨人马加一起共有数十人,左首边个个手持钢刀大斧,人人均是面目狰狞,人数比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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