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或是遭人寻仇,被击下崖来,但是怎生回事,还望前辈道明原委。”说完抬头瞧张青武,只见他面无表情,便似一张人皮面具一般。
他这话一出,又触碰到了张青武内心伤痛之处,直与往他伤口处撒盐无甚区别。张青武内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但这少年的关切言语却成了无心之失。此刻张青武的脸色由欢喜转为呆滞,又由呆滞转为忧伤。
那少年十分机灵识趣,见张青武神色这般转换,宛如四季气候一般变化来去,心下已知这位武林前辈来历不凡,更是遭逢了一场大变故,当下柔声安慰道:“既然前辈不想透露,那便不必说了,就当小弟我没问。既来之,则安之,你便好好在这养伤罢。”
张青武不予回应,但脸色上却是好了许多,不再像适才那般忧愁,呼吸声也已回复畅顺,显是内心已然平静。那少年见现下局面又尴尬起来,寻思找一些个话题岔开一下,转头望向左首,心念一动,指着墙上,奇道:“前辈,这剑一看就知是柄宝剑,却不知是什么来头,你能给我说说么?”
张青武听他问话,回过神来,“啊”的一声低呼,转头向他手指处望去,只见墙上挂着一柄如翠玉般碧绿的宝剑,正是自己的所携的佩剑,听他这般赞美,不禁感到得意,笑道:“呵呵,这剑唤作青釭剑,来头着实不小,相传是三国时魏武帝曹操的随身佩剑,数百年来,几经周折,落到了本门手里,剑虽完好如新,但那剑鞘却已不知所踪,现下这副剑鞘是一位名匠所造,实是突出了这青釭剑中的‘青’字。这剑本是我师父所用,只因我于门派立有大功,后又由我师父传到我的手里。”那“师父”二字一出口,不由得哀叹一声。
那少年听他道述这青釭剑的来历,才知这剑原来这般宝贵,脸上尽是羡慕之色,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
张青武看这少年,越瞧越是奇怪,暗自寻思:“这少年潇洒倜傥,言语虽是口不遮拦,但怎么看也不似寻常农户人家,倒是颇有几分江湖豪客的模样,或许他身上也有什么故事。”
当下旁敲侧击,指着柜上的书,问道:“小兄弟,这些书是你的么?农家孩子爱看书,可真是不多见,莫非你要上京赶考,扬名立万?”少年回头瞧去,笑着应道:“这不过是爱好罢了,若要上京赶考,我何德何能,只怕进了棺材还没能中个秀才呢!”张青武心下更有把握,便进一步试探,“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般,对了,我适才见你走来,步伐稳健,沉而有力,必是有武功在身,且根基不浅,这可奇了,寻常农家孩子怎会习得武功?”张青武说罢,只待他回答。
但过了半晌,那少年却不回话,脸上也没有了适才的神采飞扬,变得像一根苦瓜,似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张青武知自己说错了话,刚想想开口,说一句“不想说便不用勉强”之类的话,怎知那少年先发话了,淡淡的道:“不愧是前辈,一眼便瞧出来了,不错,我并不是个寻常的乡野孩子。我复姓上官,单字一个弘,本是陕西长安人氏,府上便是当年闻名一时的金虹镖局,我家的镖接遍大江南北,我的武功箭术便是向多位镖师请教的,我也从小便爱好读书,这就是为何能在这乡野木屋中发现四书五经的缘故。镖局生意兴隆,爹妈和我三口阖家欢乐,日子快活的紧呐,可直至到一日”上官弘说到这里,语气倏忽间加重起来,张青武也知他正讲到酣处,当下亦感严肃,凝神细听,此时这房中除两人呼吸声外,听不见一丝动静。
上官弘喘了几口大气,似是在强忍怒火,过了一会子,沉着气道:“那一天我死也不会忘记,当日夜里,约摸是在子时时分,我在房中睡得正沉,忽的听外面喊杀声大作,我从睡梦中惊醒,接着房门处一人披头散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我一看,却是我的妈妈!她不说话,也不等我问话,一把抓过我右手,径往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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