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善待蕾儿一人的话来。
这话看上去极其自私,不可思议,但细究起来,她还真有这样的底气。
至于几个年轻一辈的,都忍不住羡慕起蕾儿的福气来。
说起来,这太子妃还真是幸运呀,不但得遇良婿,还有这么好的母亲做后盾。
若能活成她这样,此生当再无遗憾。
蕾儿的目光,在薛氏c姜氏脸上流转而过,又扫视众人,似笑非笑道:“方才听了一番纷争,倒是比戏台子上的戏还热闹些。”
她说着便朝薛氏招手,等薛氏忍着忐忑近前,这才道:“本宫自出嫁以来,一言一行,自问并没有对不起定国侯府之处,反而侯府还因为本宫,被世人高看一眼,族中兄弟们的前途顺畅许多,就连姊妹们,嫁得也比之前显赫。常言说得好,知足常乐。侯府得了好处,自当安分守己,惜福才是。若是贪心不足,惹恼本宫,以后再不让侯府的人进门,损失最大的,自然不是本宫。”
平静的目光,从容的话语,如利剑一般,扎在薛氏心上。
薛氏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道:“这是怎么说的?太子妃息怒,此事与我无关,我也只是劝一劝罢了。既然太子妃不情愿,芳云的事情,自然是要作罢的。”
蕾儿冷笑道:“与你无关吗?你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连底下人的心思都不能察觉,这就够可笑了。等察觉了,你不但不阻拦,还跟着掺和,难道不是存心想分一杯羹吗?”
薛氏脸上的血色褪尽,想要辩解,但对着蕾儿清凌凌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所有心思,都被她洞察,又觉得她浑身上下,带着一丝威压,竟让人遍体生寒。
满腹的话,在这一刻,竟都说不出来了。
蕾儿蛾眉轻颦,娇弱的星眸含着坚决的波光,一字字的道:“事已至此,本宫也不必躲躲藏藏。太子与本宫成婚之时,已经给本宫许下承诺,说此生绝不纳妾,只愿与本宫相知相守,本宫自当出嫁从夫。所以,无论大家有什么心思伎俩,都收起来,安分一些。”
她冷笑,加重了语气道:“人和人在一处,无非你给我脸,我给你脸。本宫已经将话说得明明白白,若有人再敢痴心妄想,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语落,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蕾儿虽然嫁为太子妃,身份显贵,但在亲眷面前,向来是亲和有礼的。
如今露出冷厉的一面,方让人恍然明白,她骨子里,其实是个有决断的,根本不容小觑。
姜氏惊惧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心中满是不屑。
太子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只与蕾儿相知相守呢?
身为女子,就是爱做梦,根本不知道男人心易变。
如今两人好得蜜里调油,自然,太子愿意给她几分面子。等时日久了,她人老珠黄,膝下又无子,凭什么留住男人呢?
想归想,到底蕾儿身份摆在这里,又才发了怒,姜氏不敢跳出来直承心事。
这时,千柔的侍女红樱走进来,打破了寂静:“太子来了。”
她看众人一眼,脸色有些古怪,接着道:“太子本打算去见几位公子,半路上,芳云小姐却躲在假山后面,直接朝太子扔了个雪球。幸好太子身边的侍从机警,直接挡住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吃了一惊。
李雪茹最先反应过来,便冷笑道:“倒是没想到,原来芳云不止嘴巴能说,勾搭人的手段,也是不缺的。”
谁都不是傻子。
才闹了这么一出,李芳云又去齐崇光跟前折腾,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姜氏心砰砰乱跳,眼珠子转来转去,连忙道:“这是怎么说的?芳云不过是性子活泼,爱闹了些,这才冒犯了太子罢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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