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心,也不怎么在乎余下的子嗣,但根本没法子控制住旁人的私欲。”
他看着蕾儿,拉起蕾儿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微笑道:“蕾儿,你是想提醒我,若然夫妻一心一意互相扶持,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纷争吧?你的心意,我懂得,我许诺只爱你一人,绝不会变。我此生若有血脉,必然是你所出。若不能有,情愿过继。放心,我只会爱你护你,绝不会亲自给你带来纷争困扰。”
他脸上浮现出温存的笑容,一双凤目直直望着她,仿佛凝着一池春水,温柔到了极致,转而又道:“蕾儿,有你相伴一生,我已知足,绝不会再有旁的奢想。”
如此温柔又坚定的男子,眸中的璀璨光芒,仿佛能将人的心魂都吸走一般。一瞬间,蕾儿心中暖意渐浓渐炽,方才生出来的犹疑和烦闷,统统消失不见。
她痴痴望着他的脸,他的眉眼,也露出笑容道:“崇光哥哥,你总是这样懂我。你不止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知己,我很欢喜。”齐崇光抚摸着蕾儿的鬓边,不免回想起往事,叹息道:“说起来,都是我害了你。若当初不是我稀里糊涂,招惹了锦绣,也不会给你引来祸患。你样样都好,就因为当初受伤,如今子嗣艰难。若当初没有那桩事,咱们如今必定是事事顺意的。”
说起来,他给她,带来了不少灾难。
她八岁时受伤,人昏迷,脸上留疤,与他脱不了干系。
如今身体有瑕,也是他害的。
明明,这是他最爱的女子。偏偏,她遭受的伤害,全是来自于他。
素日里,除了爱她之外,他心底更有深深的痛惜。
这份浓浓的愧疚,一直深埋在他心底,虽然未曾对人言说,但从未淡去。
蕾儿靠在他身上,凝望他半晌,樱唇轻启道:“崇光哥哥,我有时也不懂为何造化弄人,也埋怨天公为何如此待我,时常会想,倘若能事事如意,无忧无虑,那该多好呀。后来我明白了,人活一世,谁都不可能事事顺心。我一出生,父母疼爱,机遇也好,又得了你的心,可谓占尽了好处,如今有一丝不完美,实在不必太在意。再者,有些事,当时以为十分重要,等熬过去,过一段时间再看,会发现那些原本以为再活不下去的艰难,其实已经波澜不惊,算不得什么。”
她看着齐崇光,轻声说:“之前我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一直犹豫不决,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如今我知道了,只要我勇敢一些,只要你与我同心,我什么都不必怕。你也不必觉得愧疚,许这就是我的造化,命中注定我必须经历一些磨难。再者,到底事情与你无关,是旁人起了私欲,你不必背什么包袱。”齐崇光定定看着蕾儿,心头一震。
蕾儿心性好,他一直都知道,但蕾儿能豁达成这样,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素日里,他跟高无莫c刘云飞在一起闲谈时,那两人总说,女流之辈,素来是头发长见识短,一句话都能计较半晌,针尖大的事情都要哭天抢地,让人不厌其烦。
他听着两个兄弟抱怨,心底却乐开了花。
他们娶的妻妾,都只是寻常的闺阁女子罢了,哪里及得上自己的福气呢?
蕾儿虽也是女子,但她心里头敞亮,聪慧明理,从不说人是非,从不拿小事情斤斤计较,说话软软的,声音柔柔的,性子也宽厚,和她说话好似吃了一剂清凉药一般。
有她相伴左右,能将他白日里处理种种事务遇上的忧恼烦躁,渐渐平消下去。甚至有时候,在他遇上难题时,她静心聆听之后,还会给出建议,一言一语颇有见地。两人感情好,床笫之欢固然说不尽浓情蜜意,可有时书房里她的豁达从容,夜半私语时的温馨细语,更让他觉着心里熨帖。
这次他前往云州赈灾,她虽然没有同往,但在幕后下了不少功夫,令他无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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