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得不到齐崇光的心,也终究要在他两人之间,留下一根刺,让他们不得安生。
她这一生,是为齐崇光而活的。
如今,却必须被扫地出门。
如斯情形,谁要认命谁认,她是绝不会认的。
费尽心思,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引得蕾儿对齐崇光生疑,吵闹不休,一拍两散,那才好哩!
至于她说齐崇光没有得逞,是因为她现在还是黄花闺女,手上的守宫砂仍在,做不得假。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便不肯说自己被齐崇光玷污了,只指齐崇光意图染指,却又并未得逞,未遂心意。
蕾儿听得冷笑一声,冷冷道:“本宫明白了,原来你那不知廉耻的主子看上了你,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不曾想你却是个刚烈的女子。因为没得手,还跟你说了我的坏话,怕你传出来,所以把你当了眼中钉,肉中刺,赶走了算数,是不是?”
丽晴红着眼圈,看着蕾儿,虽然没有答话,但一双眼睛里,诉尽了多少委屈。
小路子气得身子发颤,指着丽晴跺脚道:“好好,你这贱婢,鬼话连篇,真是不要命了。”
他又忙转向蕾儿,赔笑道:“太子妃,太子对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太子心心念念只有你一人,何尝看过旁的女子一眼?这贱婢胡说八道,想离间你和太子的感情,你可不能上她的当。”
蕾儿还没答话,丽晴已经冷笑道:“你是太子的人,自然是向着他说话的。”
她向蕾儿叩首,转而又道:“奴婢乃卑贱之人,事已至此,只能以死自证清白!”她叩首毕,从头上拔下金簪,用力向咽喉刺去。
从一开始,她就存了死志。
她是个孤儿,生来就没有什么牵挂。
齐崇光要将她赶出东宫,这是要断了她的生路。
与其去外面飘零,无枝可依,还不如死在东宫呢。
再说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将齐崇光往死里得罪了,还不如自己来个了断,不但能死得痛快些,还能得偿所愿。
不是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若她死了,她刚才那番话,将再无对证,而李蕾儿,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跟齐崇光闹翻的。
众人自是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都愣住了。
就在那金簪要刺穿妙龄少女白皙的脖颈时,“嗖”一声,一样东西从旁飞过去,打中了丽晴的手。
丽晴手一抖,那金簪登时偏离了方向,擦着脖子划了一道血痕。
同时,那样东西四分五裂,撒了一地的粉渣,原来是块桂花糕!
在众人愣神的当口,蕾儿看向小路子,皱眉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她制服,将她下巴卸了。”
小路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挥手,招呼其他内侍上前,将丽晴制服。
一声凄惨的嚎叫之后,丽晴的下巴也被卸了,以防她再次自杀。
等妥当了后,小路子擦了擦汗,看着蕾儿赔笑道:“太子妃好身手,要不是太子妃出手,太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蕾儿勾唇,云淡风轻的道:“这话从何说起?正如你所言,太子的心思,本宫岂能不明白?本宫与太子感情甚笃,难道会因为一个心怀不轨,一心想爬床的贱婢,就生出芥蒂来吗?”
她看向丽晴,转而道:“你的话编得不错,戏也演得好,刚才要自杀,更是神来之笔。若是旁人,自然会被你哄骗了去,但本宫绝不会。本宫与太子之间早有约定,要白头偕老。太子即便有念想,也不会是对你。本宫若不信他,当初岂会嫁给他?既嫁了他,若是因为外人的话,就生出疑虑,如何对得起这份夫妻之情?”
她之前拿相思债打趣齐崇光,小打小闹,那是夫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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