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不知道内中酸楚疾苦。只有亲自经历了,才会感同身受。太子亲自下田下地,明白了大燕除了锦绣繁华的一面,也有贫瘠穷困之地,下定了决心,要以天下为己任,要时刻以百姓为先。来日他能否做到,暂且不论,但他能有这番感悟,自然算是一大幸事。”
围观之人听了这番话,不由得都议论起来。
“哎呀,太子殿下为了品味民间疾苦,竟然亲自下田,真可谓是贵公子中的第一人。”
“此事的细节,李郡主知道得清清楚楚,看来之前李郡主必定是随在太子身侧的。”
“那当然,之前太子去奉州,本就是为了接李郡主。不过,他两人虽然感情好,但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李郡主手臂上的守宫砂,就是明证。”
众人议论纷纷,渐渐的,都对齐崇光赞不绝口起来。
茶楼上,齐崇建脸色大变,手在窗棂上的木板上死死按住,玉白的手指像是要折断一样。
他根本料不到,精心策划的这个局,竟然被李蕾儿给破解了。余利脸色白了又紫,仿佛调色盘一般十分精彩。蕾儿却勾唇,笑容在晴光的照耀下愈发明艳动人。
她笑了一下,正要继续说话时,却听得有人轻唤道:“李妹妹。”
却是齐崇光的声音。
蕾儿惊喜回头,就见齐崇光越众而来,身上的衣衫仍旧是之前的,但一双眸子,却是璀璨如星辰,倒映出几许柔情和刻骨的爱意。
两人目光相对,不知不觉,唇角都染上了一点笑纹。
过了须臾,齐崇光才将目光移开,在众人身上流转而过,负手立着,从容自若的道:“孤知道,近来京都都是关于孤的流言,有不少人轻贱孤,觉得孤应该退位让贤。”
他目光冷漠地扫过余利,及余利的几个同伴,这才冷笑道:“余先生,你觉得孤不配为太子,那在你心目中,谁配呢?”
见他目光冷厉,语气尖锐,余利如芒在背,嗫嚅着嘴巴,竟无言以对。
他纵然心底有推崇的人,又如何敢当众说出来呢?若是说了,立时就得罪太子殿下,那被他指名道姓点出来的人,也不可能会高兴的。他今儿个出头,只是为了扬名,为了给文氏报仇,不是为了当风箱里的老鼠。
齐崇光见他不答,倒也没有咄咄逼人追问,只是负手而立,冷笑道:“不管先生是怎么想的,这太子之位,孤绝不会退让。余先生自然会说,孤是贪图这位置的荣耀,却根本不知道,孤其实是想承担这位置与之俱来的责任。”
“国之储君,当心怀天下,当做一番大事,利国利民。之前,孤并没有这么大的自信,觉得这位置非孤莫属,但如今却是觉得,众皇子之中,这个位置,舍我其谁?比起其他人,旁的不论,单凭孤会有最好最出色的太子妃,孤就已然胜出。”
他凝视着蕾儿,含情脉脉的道:“佳禾郡主除了自身出色之外,驯夫也是最在行的,虽然嫁了个纨绔,但一出手,就能令浪子回头,成为国家栋梁。如今李大人清正廉明,时刻记得为民请命,谁不称赞呢?”
“李郡主是佳禾郡主教导出来的,自然也是心怀大义,驯夫也会极厉害的。有她当太子妃,有她时刻提点,孤必定会与她齐心协力,夫妻同心。此一生,有李郡主相伴,孤绝不会做出沉沦女色c贪图享乐的荒唐事。孤会时刻以天下c百姓为念,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绝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这番话不疾不徐道来,既褒奖了蕾儿,又表现出了太子应有的雄心壮志和气势,有一种“天下尽在我手,我必不负天下”的气度。
众人看着少年,不知不觉为其风度折服,只觉得,冬日的风微有冷意,吹得脸颊上一阵阵凉,但心底却不由自主觉得欢喜。
之前李郡主说,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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