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平静到逐渐不由自主地发抖,情不自禁回应着,心中泛起一丝笑意,纵然她是块冰,他也要融了她。
许久,她低垂着眸,手指在他头上一推,却又无力垂下。
齐崇光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息,平息住想要她的冲动,轻轻抚着她的背道:“好妹妹,歇息一会儿,再喝碗粥。”
蕾儿喘着,声音里有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媚意:“你不如不如干脆弄死我。”
齐崇光笑了笑:“傻孩子,我怎么会弄死你呢?我只会让你死去活来c欲仙欲死。”
摸摸她的下巴,声音仿佛能勾魂一般:“宝贝儿,刚才你也很喜欢的,不是吗?我只想要你,你的身体也只对我有感觉,你不嫁我,难不成想嫁旁人伺候旁人去?我绝不会容许,便是你自己,也不可能愿意的。”
蕾儿无地自容,过了半晌格格一笑道:“我也没想过嫁旁人,太子殿下就拿我当个玩物好了。”
伸手去勾齐崇光的脖子,媚眼如丝:“太子不就是觉得没得到我,离不得我吗?殿下长得好,又高贵,反正我也不吃亏。既如此,我就陪太子好好玩一玩,等你满意了,自然就会放手了。”言罢,主动去亲齐崇光的唇,神色竟隐约有一丝放荡似的。
齐崇光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僵着身子,铁青着脸道:“蕾儿,你是想作贱自己,还是在轻贱我?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在她唇上落上一吻,转而又在她耳畔道:“你这身子,等我们洞房花烛夜,我自然也是要的。”
他一直渴望着她,但想要的,是她身心皆归于他,而不仅仅是想遂欲。
蕾儿心中酸酸软软的,默了一瞬,别过脸冷笑道:“给你你不要,那你就等着,等一辈子好了。”
齐崇光淡淡一笑,没有跟她继续争,只是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之前已经说好了要回京,明天咱们就走吧。”
蕾儿摇头道:“要走你走,我就留在奉州养伤。”
齐崇光看看她,语气很平淡,却也很坚决:“既如此,我也留下吧。”
蕾儿瞠目结舌:“你是太子,岂能久在外不归?你难道不怕自己的地位被撼动,不怕皇伯父对你有意见吗?”
齐崇光淡淡一笑,郑重道:“是有几分担心,但更不愿跟你分开。蕾儿,我是为你而来的,自然要带着你一起回去。”
竟是寸步不让的语气,不容置疑的神情。
蕾儿闭上眼,沉默下来没有言语。
齐崇光亲亲她的脸,接着在她耳边道:“蕾儿,你很聪明,心性也好,我说了不在乎子嗣,你却万般在意,也不肯相信我。我无法说服你,但你既然有执念,就该快点振作起来,不要焦虑不要一味忧心,要养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会越来越且是你一力造成的。你既然爱我,岂能亲手断送我们的未来?”他低语一番,顺势又轻轻咬住那粉红耳珠,轻怜密爱起来。
他实在很爱她,情不自禁就想往她身上缠。
蕾儿却已经被他一番话震住,大脑一片空白。
她学医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若有人生病了,想要痊愈,除了大夫的医术c药物之外,当事人的心境也十分重要。
有些病情很严重的病人,凭着乐天的心态,竟在治疗之后能够好转。
有些病情本不重的,却太忧心忡忡,太灰心丧气,到最后,反而一蹶不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若自己的心先垮了,那么,就算有灵丹妙药,也是无益。
她是如此爱他,爱得觉得此生此世,再也不会有人能走进自己的心。她是如此期盼能与他在一起,盼望得只要一想到他可能真的会归旁人所有,就心如刀绞,恨不得死过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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