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看了他几眼,令他不得不镇定下来,开始审问。
审了才知道,那伙歹徒却是城中的地痞帮闲汉。因近来陈元章命底下的人四处巡逻,他们收入锐减,连喝花酒的钱都没有。今儿个无意中却听人说,有个商户人家的小姐因动了春心,约了个书生,席卷了家中许多财物,约在寒山寺附近见面,要远走高飞去过逍遥日子。他们便动了念头,要去半路打劫,抢了这不义之财,让那两人吃个哑巴亏。
谁知道去了之后,就见那小姐貌美如花,真真是个从未见过的绝色,比青楼的头牌还曼妙勾人,登时无法自拔起了色心,这才闹出事来。
陈元章听完额头跳了一跳,问起那三名女子,却早已经昏死过去,被高无莫一行人放在马车里,拉到县衙门口了。
陈元章叹气,看着那群歹徒,问他们可知道那小姐的身份。众人自是摇头说不知道,一脸茫然之色。
这里正混乱着,马车里沈欢颜却慢慢苏醒,记忆也慢慢回来了。
男人猥琐的面容c的笑容c撕裂的衣裳c身上骇人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让她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欢颜身子猛地抖起来,似筛萝一般,牙齿格格作响,恨不得晕倒过去。
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道:“哎呀,我听到响动了,是不是有人醒了?”
一语未了,已经有人将帘子掀开来,旋即有不少人涌过来,争着看热闹。
开玩笑,富家小姐约人私奔,之后又被人奸淫,这样的好戏,一百年都遇不上一回。
之前陈元章一上堂,来这里看热闹的人就不计其数。
等到审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兴奋。
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沈欢颜一醒来,就迎上一大群人好奇又猥琐的目光,羞愤欲绝,双眸一闭,登时又往后面栽倒
这时,却有人叫破了她的身份。
陈元章大吃一惊,忙让人去通知沈家。
沈家当家夫人得知后,眼前黑了一黑,当机立断,说自家的四小姐根本就没出过门,外面那一位必定只是长相相似罢了。
衙役们回禀之后,陈元章倒也明白沈家人的用意。
毕竟,这事儿简直太丢脸了,沈家若是认了,今后就不用做人了。
为了一大家子,抛弃一个被人轮流奸污c声名狼藉的女子,这事儿沈家做得出来,旁的大户人家也会做出同样的应对。
陈元章便没有在上面多纠结,直接将这群歹徒按律法处置了。
至于这三名女子,因着高无莫在跟前,他自是不能随意处置的,便让人送进善心堂去。
等都安排好了,他这才看向高无莫,赔笑道:“今日之事,多亏高公子施加援手,不然,这三名女子必死无疑。”
高无莫淡淡而笑,捧了他几句,施施然出来了。
等回去后,他进了齐崇光的房间,将事情的经过告知。
齐崇光正独自斟酒饮着,听了高无莫的禀报,勾唇淡淡道:“失贞c被逐出家门c名节尽毁,于一个女子而言,应该算是生不如死了。”
他唇角弧度冷冽起来,声音冰寒:“可是孤仍旧不满意,孤本应当跟李郡主开开心心回京,情意绵绵静待大婚,就因为她这贱人,因为她的私心,令李郡主痛不欲生,再不肯与孤在一起。”
他越说越悲愤,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砸,眉间是挥之不去的伤痛:“无莫,孤心里好难受。李郡主不止才貌双全,还心怀天下。她年少就立下行医济世的志向,与孤心许之后,她从未起过风花雪月之念,反而一心为大局着想。为了让孤能深切体会百姓疾苦,狠下心肠将孤带进西湾村。那段时间,孤日日劳累,但孤明白,李郡主心里必定是备受煎熬的。终于孤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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