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已经是一副凄婉欲绝的模样,眼中盈满了泪水。
别怪她泪水来得快,其实要她落泪很简单。
她虽然向来开朗,但前段时间,因为齐崇光要纳良娣一事伤痛欲绝,夜不能寐。
如今,梦是假的,情却是真的。
一想起之前的感受,就可以流几缸眼泪。
齐崇光一听吓了一跳,几乎有魂飞魄散之感,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抚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蕾儿,你不必太在意。再者,别怕,蕾儿,是我强迫你的,与你有什么关系?若有报应,应当报应在我身上,不可能到你头上来的。”
蕾儿抽泣道:“别胡说,你说这话,是要让我痛心吗?若报应在你身上,我心里岂不更难受?”
齐崇光听少女倾诉情愫,一颗心甜如蜜,连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们都要好好的,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蕾儿含悲带怯道:“你说的这八个字,是我朝思暮想都盼望的,但我做了这个梦,以后的日子,只怕绝不能安稳了,除非”说到这里,咬着唇欲言又止。
齐崇光忙道:“宝贝,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你做梦的时候,梦见破解之法了?”
蕾儿听了含着泪霍然抬头,看着齐崇光诧异的道:“崇光哥哥怎么知道的?”
齐崇光凝睇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带着怜惜道:“自然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了,宝贝,别伤心了,既然有破解之法,无论是什么,咱们都照做,也好让你心安。”
蕾儿又重新垂眸,叹息道:“我不好启齿,你若是听了,多半会觉得挺荒谬的。”
见她哀婉动情,齐崇光心中油然生出要尽全力护着她的念头,连忙道:“不会的,宝贝儿,你说什么我都肯信。只要你好好的,做什么我都情愿。”
齐崇光劝之再三,又赌咒发誓,蕾儿这才露出感动的神色,叹息道:“这破解之法十分奇怪,那老和尚竟然说,我犯下大错,寻常的设坛念经c施舍救济,根本不足以消孽障。除非至亲至爱之人肯放下身份,当一段时间的农夫,沉心静气品味人间疾苦。我仔细想了一下,至亲之人中,能为我这么做的,只有我父亲了。只是,若父亲问起缘故,我实在难以启齿。”
她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了齐崇光一眼,咬着唇道:“至于至爱之人,你”说到这里,就止住了。
虽是欲语还休,但一双含情脉脉又蒙了水雾的眼睛,娇羞绯红的面颊,微微咬着泛出靡靡之色的丹唇,却是能将人的心神都吸引住。
齐崇光忍不住心中一荡,只觉得她虽然年纪但媚色天成,令自己魂为之夺神为之移。
蕾儿却又低了头,呜咽道:“至爱之人自然是你,但你是太子殿下,岂能为了我,去做大家眼里的低贱事?别说你没做过农夫了,就是去了,也不可能认真做事,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罢了。倒不如,不要去吃这个苦头,这噩梦就由着它去吧。”
她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不必太难受。反正等我到了四十岁时,容颜不再,该惹你厌弃了。到那时,只怕会生不如死。早点走了,反而是解脱,还好一些。”
齐崇光黑了脸,连忙道:“蕾儿,你就是爱胡思乱想,我说了一辈子对你好,岂会厌弃你?你再浑说,我要惩罚你,打你屁股。”
蕾儿听了忍不住面红赤耳,横了他一眼,才幽幽叹息不语。
齐崇光携过她的手,温声道:“蕾儿,我本不怎么信梦,但若我去做农夫,能让你心安,我情愿。”
蕾儿“啊”了一声,眸中流露出惊喜的目光,仿佛不相信一般,用力盯着他看了又看,眼泪在一瞬间涌出眼眶。
齐崇光凑上去,温柔吻掉她脸上的泪珠,声音却是坚定不移的:“宝贝,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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