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儿子已经起了纳妾之心,为什么如今又变了心肠,还被李雪茹吃得死死的呢?
安王妃很了解齐融,已经发现了,齐融看李雪茹的目光,比前段时间要温柔,还带着几丝深情,仿佛回到新婚时一般。
这个认知让安王妃气闷,但人最不能勉强的,便是心了。
之前齐融变心,要纳妾,李雪茹百般拉不回来。
如今齐融下定了决心,要成为跟李靖行一样的绝世好男人,安王妃同样左右不了。
安王妃勉强不了齐融,白玉莲势头又起来了,没多久,便将安王妃的心思都吸引过去,也就顾不上齐融和李雪茹,倒是让他们的日子安生起来了。
林府那边,却是风云渐起,不得安宁。
杜氏去世后,没多久,杜氏的娘家那边得了消息,前来吊唁。
因林家这边口口声声说,杜氏被禁足期间忧郁成疾,医治无效过世的,又将一切打点妥当了。杜家人挑不出刺儿来,又因为家事败落,底气不足,哭了一场就罢了。
本来一切还算妥当,杜氏停灵头七前一天,林诗意派了丫鬟到林旭东c谢韵跟前哭求,说要到杜氏跟前尽尽孝心。
谢韵无奈,只得帮着说了几句好话,林旭东仍旧在气头上,没有应允。
等到了二七前一天,林诗意故伎重施,且特意吩咐了,让丫鬟的言辞更哀切一些。
这时林旭东气已经消了大半,顾念着杜氏已经去世,林诗意已经是没娘的孩子,也就点头应下来了。
林诗意得讯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做好了打算。
到了次日,她早早穿了孝衣,到灵堂候着,准备杜家人来了后,哭诉委屈。
过了一时,弟弟林恒到了,说了几句话后,一起到灵前跪下了。
等了半日,杜家人还没到,谢韵倒是到了。
谢韵为人十分妥贴,虽然要忙着主持中馈,要到林太太跟前走动,但杜氏灵堂这里,也是每日必到的,做足了功夫。
林诗意跪在地上,见谢韵前呼后拥走进来,灵堂里伺候的婆子c丫鬟纷纷摆出笑脸相迎,不由得暗自一哂。
自己的母亲不明不白去世,说不定就是死在谢韵手里的,她却这样风光无限,林诗意只觉得心中刺痛,联想到林旭东的薄情冷淡,不由得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谢韵如常跟管事婆子说了几句,让她们小心伺候着,便走了过来,看着林诗意和林恒,温声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哥儿和姐儿节哀顺变,不要伤着自己的身体。”
林恒红着眼圈,行了一礼没有言语。林诗意却是扬起小脸,撅起嘴巴道:“你少假惺惺,少摆出温柔端庄的款儿,你演戏给谁看?哼,我就不信你晚上睡觉时没做噩梦。”谢韵见林诗意一脸狠色,言语也十分锋利,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又没做亏心事,做什么噩梦?”
扬起下巴,转而道:“女孩子家,当以贞静为主,我又是你的嫡母,你对我出言不逊,若是宣扬出去,岂不名声尽毁?”
谢韵说这番话,倒没有坏心。毕竟她是林诗意的嫡母,今后有教导林诗意之责。
林诗意若是做事不妥当,固然丢了自己的脸面,她这个做嫡母的,也难逃众人的议论指责。谢韵出言是为了提点,但林诗意一直疑心是她害死杜氏,早将她视为杀母仇人。听了这番话,林诗意心底的怨恨,仿佛火上浇油一般,腾腾升起来,几乎将理智都要淹没了。
林诗意霍然起身,对谢韵怒目相向,冷笑道:“其身不正,何以教人?别人不知道你有多龌蹉多无耻,我却是明白的。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也忒可笑了。”她越说越怒,见面前的条案上放着些东西,心生恶念,抓起来就往谢韵身上扔。谢韵没有防备,被她扔过来的油壶砸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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