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说出要娶蕾儿的话。等他大了,自然会认清自己的心,对蕾儿一心一意的。”
玉欣也忙帮腔道:“是呀,我也觉得崇光对蕾儿很特殊,将来必定会对蕾儿万分钟情的。”
千柔沉默半晌,才道:“皇上的话,自然是有理的,我的确没法子控制齐公子的心,但皇上也没法子左右。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来日如何,由着孩子们自己折腾,如何?”
齐逸峥沉思道:“佳禾,你的心意,朕向来不愿违逆,但朕有旁的想法,说出来跟你参详一下。蕾儿的脸,你不用太担心,有朕护航,一定能治好的。”
他露出一抹笑容,转了语气道:“说起来,崇光十三岁,也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既然他今天开了口,朕想着,不如将他跟蕾儿的事情定下来。一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知蕾儿乃未来的太子妃,自然不敢再使花招了。二则,蕾儿心情抑郁,担心自己嫁不出去。若是定下婚事,能让她无后顾之忧。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千柔吓了一跳,忙道:“不行,我不同意。”
她看向齐逸峥,叹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种种思绪,以平和的语气道:“两个孩子还心性未定。齐公子的身份,却是这样特殊,若是定下了,来日双方有了别的意中人,岂不会被误了终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可能性,皇上是没法子否认的。再者,为人父母者,所盼的不过是儿女安康,一生顺遂。蕾儿如今这样,我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旁的心思。还望皇上顾念我的处境,不要再提此事,顺其自然吧。”
齐逸峥见她软语相求,眉眼间蕴含着挥之不去的愁色,一颗心早就软了。
他闭一闭眼,才温声道:“虽然朕心中有了决断,但佳禾你开了口,朕总不肯违逆的。罢了,就照你说的,顺其自然吧。”
他看着千柔,唇边勾勒出温存的弧度,接口道:“蕾儿是你的女儿,生来就与众不同,受你教导,来日必定十分出色。只要崇光眼睛没瞎,将来必定会认识到蕾儿的美好,将蕾儿娶回家的。”
他答应顺其自然,却不知道,千柔早下定了决心,定然要将这对欢喜冤家隔开。
千柔微微侧首,不忍看他满目的深情,只欠身道:“多谢皇上体恤,佳禾感激不尽。”
齐逸峥抬手虚扶了一下,深深看她两眼,这才转身去了。
待他去后,玉欣点着千柔的额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天大的荣华富贵降临在蕾儿身上,偏你要为蕾儿推脱。”
千柔叹了一口气,认真道:“嫁与齐公子,确实是天大的荣耀,但于蕾儿而言,她难以高攀齐公子,我若真应了,只怕未必是她的福气。”
玉欣皱眉道:“你这话也太自卑了些,蕾儿岂会攀不上崇光?是,她现在的确受了点伤,但大燕人杰地灵,医术精湛的不在少数。好生寻医问药,调养一两年,蕾儿的脸必定能复原如初。她小小年纪就封了郡主,又是你的嫡长女,身份上,绝对配得上崇光。”
千柔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揉着眉心,无精打采的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回去瞧一瞧蕾儿。”
玉欣见她一脸倦容,只得止住话题,陪她一起进屋。
进来后,见蕾儿用帕子盖着脸,一动也不动,那帕子却早被泪水浸湿了,黏在她脸上了一般。
千柔见状,心中又怜惜又郁闷,叹了一口气,在床榻边坐下道:“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蕾儿,跟娘亲好好谈一谈。你自小就不是个小气的孩子,如今何必因为脸上有个印子,就要死要活,连心性都改变了?你经历的事情少,觉得这是灭顶之灾,但其实你的脸,根本就不是不能改变。眼前明明有希望,你却一味自暴自弃,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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