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计了,才会闹得满城风雨。”
她眼中射出刻骨仇恨,一字字的道:“算计儿臣之人,必定是佳禾郡主。一定是她让人给那泼妇传了消息,那泼妇才带人闯进来,不由分说就将我绑起来了,最后又安排人叫破我的身份。求父皇念在儿臣是你亲生的份上,为儿臣做主,要不然儿臣死不瞑目。”
齐逸峥大怒:“事到如今,你还要攀扯佳禾吗?哼,好叫你得知,你有心勾搭李靖行,佳禾的确很生气,但她没有那么多坏水。昨儿个她让人将朕请了去,将你跟人苟且的事儿说了,让朕答允,无论你跟谁勾搭,都将你赐给那人为妻,让你们互相祸害去。”
他目光如箭,盯着玉茗冷笑道:“她若有心算计你,将朕请去做什么?悄无声息给那韦氏传讯,不就成了吗?何必落下痕迹?”
玉茗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愣了一下扯着嗓子喊道:“这必定是她的诡计,她心思最深,双管齐下,这样皇兄才不会疑心到她头上。”
她咬着牙恨声道:“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才是最下贱之人,她”
太上皇也听不下去了,冷笑道:“住嘴吧,不管那韦氏为什么跑去堵你,你自个儿自甘下贱,好好的公主府不住,跑出来勾搭人是事实。你自己心存不良,如今这样,也算是报应了。”
他虽然没见着玉茗被人围攻的情景,但能想象出,必定是十分不堪的局面,心中越想越气,冷然踢了她一脚:“自甘堕落,鬼迷心窍,下贱至极!”
之前太上皇顾念着玉茗虽是苏废后所出,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觉得玉茗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这才给几分好脸色,保全了她的封号和地位,甚至对她挺不错的。
哪里想得到,玉茗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说起来,玉茗年轻守寡,守不住也是正常的。
太上皇并非迂腐之人,并没有让她当一辈子寡妇的想法。但是,不想守了可以跟人说呀,想嫁谁可以提出来呀,难道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会不成全女儿吗?鬼鬼祟祟跟人通奸做什么?苟且了也就算了,好歹将事情弄得隐秘些呀,非要闹得人尽皆知,真是作死。
说起她搬出公主府,到外面住的缘由,更是让人吐血三升。一个堂堂公主,本该锦衣玉食过着高高在上的日子。偏她倒好,无缘无故就恨上佳禾,非要算计人家的夫君,倒贴着去缠李靖行,还自甘下贱,搬到人家生母隔壁去住,方便自己行事。
这些行径,令太上皇觉得面上无关,恨不得将玉茗抽死算了。
他大怒之下,再无父女之情,反而觉得玉茗跟苏废后到底是母女,行事作风,从来都不顾脸面,且都肤浅得让人没眼睛看,自然再不肯留情了。
玉茗没有躲,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脚,登时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角的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落。
如果平时,一张芙蓉面上布满了泪珠,是会让人怜惜的。
但如今她脸肿得像馒头眉眼间满是愤恨怨毒,那副模样,怎么瞧,怎么让人恶心。
太上皇不想再跟她面对面了,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多跟她说一会儿话,回头自己该少活几年了。
再者,他如今正在兴头上,一心想在商界大展宏图,要忙的事儿多不胜数,自然没心思在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儿上纠缠不休。
他便冷哼一声道:“怎么处置你,朕已经跟你皇兄商议好了,你的终生,朕以后不会管,让你皇兄全权处置。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后若敢胡作非为,只有死路一条。”言罢,不顾玉茗的哭喊哀求,起身拂袖而去。
玉茗趴在地上,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父皇的庇护了。
母亲指靠不上,父亲这样的态度,从今以后,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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