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是伤。
养了一个来月,伤慢慢都好了,脸上也有了点肉。
千柔与她,已经几年未见面了。
什么叫自作自受c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妹子完全是给了她一个完美的诠释。
如今瞧见史香月这样,倒是觉得,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这妹子成长了,倒是知道感恩,心性不一样了,装扮得也很简单,再也不是之前的花蝴蝶了。
当时,她肯松口救史香月,既是为了让赵姨娘如愿,也是因为,她也是女人。
这世道,女人活着总是艰难的。千柔一直谨记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千柔愿意给史香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史香月执迷不悟,那对不住了,只能扫地出门。如今瞧着,倒还算不错的。
李靖行板着脸没说话,千柔淡淡一笑道:“起来吧。”转过头去,向一直端坐着不动的赵姨娘颔首为礼,旋即在她对面坐下,问道:“姨娘找我们来,有事吗?”
她自然知道赵姨娘一直坐着挺着腰,这么干是为了什么,心里觉得腻歪,又不想让赵姨娘太得意,偏就不肯行礼让赵姨娘如愿。赵姨娘本是想拿架子,等着千柔给自己行礼,好压千柔一头。
没成想,千柔竟这样硬气,即便在李靖行面前,也不肯低头做足姿态。
赵姨娘气得倒仰,但千柔乃是郡主之身,这么做并不出格。
她便只能忍着气道:“也没有什么,你史家妹子最近一直在屋里休养,才好了些,就催着我寻媒婆,说是想尽快嫁出去。我拗不过她,请了媒婆来说话,倒是有几户人选还不错,但都美中不足,决定不下。你史表妹说,你是最有见识的,想求你帮忙掌掌眼。”
史香月忙欠身道:“表哥c表嫂救我出来,又容我住在这里调养,我心里是很感激的,但老是给你们添麻烦,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想早点嫁出去,自己终生有靠,也能省些事。”
说着看着千柔,恳切的道:“以前是我自误了,如今我才晓得,表嫂人聪明,眼光也是极好的,求表嫂开恩,给我出个主意。”
千柔淡淡笑道:“你的高帽子我戴不起,说起来,我们关系也不算很亲密,实在不好管你的事儿。”
史香月闻言神色稍稍黯然,旋即又鼓起勇气道:“我知道自己不值得帮,但还是想请表嫂发发慈悲,给我点意见。以后是好是歹,我都自己扛着,绝不敢找表嫂的麻烦。”
赵姨娘忙将打算结亲的人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家是汴京工部员外郎家庶子,本身是举人,考进士未中,娶过妻子,生了个儿子后生病去世了,如今要娶个续弦。那家的家境倒是不错,但庶子到底隔一层,将来分到手的家产必定没有多少,且那庶子相貌不扬,生得又黑又瘦让人难生出好感来。
一家是汴京城一家米粮商行小东家,姓杨,家中也有几百亩土地,本身是个童生,也是娶过妻的,出了意外去世了,倒是没有孩子。那小东家如今一心从商,估计今后要接手家产,再不会出仕。
另有一户人家,却是个落第的秀才,没娶过妻,家中境况艰难,没有产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只有一个老娘,孤儿寡母依傍度日。赵姨娘使人打听了,都说那秀才相貌堂堂,又有文才,来日必定会高中的。赵姨娘嘴快,噼里啪啦,立时就将各家的情况都讲了一遍。
千柔仍旧执意不肯掺和进来,只是道:“我没什么见识,不敢给你意见,只有句话告诫你,人活一世,再嫁时不必讲究面上的风光,只要觉得合适,能长长久久过一辈子就成了。”
赵姨娘见千柔一直顾左右言其他,鼓着嘴气得说不出话来。
史香月却是眼前一亮道:“多谢表嫂指点,我知道该怎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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