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诉说蕾儿有多刁蛮。
其实他年纪虽但也知道,做这种告状的事儿,是很掉身份的。
道理他明白,但人一旦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面子根本不叫事儿。
他告这一状,倒也没想将蕾儿怎么样,只盼着齐逸峥能少偏爱蕾儿一些,自己也就不会再活得水深火热了。
不曾想到了父王跟前,结结巴巴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惹来了齐逸峥的一声嗤笑,跟着就听得父王道:“你的意思是,上次你被蕾儿抓花了脸,这一次,又被她砸中了脸受了伤?你比她大,又是男孩,连一个小女孩都应付不了,竟还有脸到我跟前诉说委屈。”
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若是你,我立刻找个布将脸蒙起来,再也不出门了。”
齐崇光羞愤欲绝,勉强分辩道:“我不是打不过她,是她一言不合就动手,我没有防备才被她砸中的。父王,你别看她年纪在你面前很规矩,其实她在我面前,一直都很刁蛮任性,性子也很野,对我从没有好脸色,我”
齐逸峥不等听完,就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蕾儿是个好孩子,为什么对你没有好脸色?自然是因为你对她太差劲了。她砸你的脸,必定是无意为之。嗯,就算她是有意的又如何?你惹她发火,就该受点教训。”
齐崇光听了这番话,身子摇摇欲坠,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在父王眼里,那小丫头片子是个宝,无论她干什么都是有理的。
至于自己,明明吃了亏,到他嘴里,却成了罪魁祸首,受伤是自找的。
他总算知道一个道理了人的心一旦偏了,就是几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曾想,事情还没完,齐逸峥竟然开口问道:“对了,你被她砸中后,该不会打她吧?还是对她摆出臭脸,说了狠话?”
齐崇光暗自翻了个白眼,忍着气道:“我哪敢打她?立时就抬腿走了。”
齐逸峥脸色稍霁,点头道:“总算你理智,没朝她动手,不然饶不了你。”
顿了一下,瞧着他又道:“你虽没动手,但脸色一定很差,必定将她吓坏了。这样,我让人将蕾儿带过来,你跟她说几句软话,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齐崇光气得倒仰。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说服自己千万别冲动,父王偏心蕾儿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若为这个生气,只怕要气死十回八回。
道理他明白,但这种想跟她再打一架,将她打得亲妈都不认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如今,眼见得蕾儿来了,齐逸峥果然偏心到蕾儿都不敢相信,他心底反而有一种“早被我料中了”的微妙感觉。
这时,齐逸峥先向蕾儿说了软话,转而瞧向他,板起脸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给你蕾儿妹妹赔罪?”
齐崇光咬牙,却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走上来向蕾儿欠身道:“蕾儿妹妹,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蕾儿惊得站起身来,摆手道:“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她咬着小樱唇,嗫喏着解释道:“其实,我真没想到自己会砸中你的脸。我是想砸你的身子,一时失手伤了你,实在对不住。”
到底年纪她心思还是很单纯的,加上她跟齐崇光闹归闹,有旧恨归有旧恨,但她心底,真没有要弄伤齐崇光的念头。
齐崇光听了她的话,实在忍不住故态复萌,跟她针锋相对:“都是我的错,蕾儿小姐砸来时,我该立刻避开才是。如此一来,我自己无恙,也不会带累蕾儿小姐多一个伤人脸颊的名声。”
蕾儿听他语气不善,知道他心底很生气,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想向你说声对不起。”
齐崇光嘿嘿冷笑,根本不信她的话。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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