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靖希c靖行不必提,儿子还有靖铭呢,你将他置于何地?”
太夫人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没有认清形势吗?靖铭乃方氏所出,方氏作恶多端,她的儿子,我反倒要以侯位相许了?哼,别说她没那么大的脸,别说我向来恩怨分明,就是为了李家好,为了平息皇上c武王的怒火,我也不能干这事。”
李明卿被噎了一下,到底不甘心,便鼓着嘴道:“那靖行呢?虽然他不孝,但他到底是我的骨血,比起来,我倒宁愿让他继承这位置。”
太夫人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你昨天没想起他是你儿子,没有念在他的份上,放他妻子一马,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见李明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才转回正题,语气很笃定,缓缓道:“若是靖行,我倒是也肯给的,毕竟他如今不仅不纨绔,还知道上进,又有贤妻相助。虽然他担得起,但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接受的。这侯位他若继承了,就得住在这里,跟你日日相对,他的妻子,就得承受你的怨气。靖行可不笨,又事事以他妻子为先,如何肯让妻子受苦?”
这话确实是事实,李明卿登时无言以对。
太夫人道:“凡是犯错之人,就该承担后果。你行差踏错,如今受惩罚理所当然,怨不得旁人。明卿,你不要怪我心狠,你这次的错误,实在太大了。我这么做,一则是为了惩罚你,二则,却是为了保全李家,保全你。”
她叹了一口气,又道:“方氏被武王抓走,那背后布局之人,不久就会浮出水面。如今,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到底是谁,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近年来武王势头甚猛,如今又出了这事,那位置,将来必定是他的。以他对二郎媳妇的在意,你处境危矣。你若仍旧占据侯爷之位,武王如何肯罢休?倒不如就此退下来,保全封号,保全李府的富贵局面。”
李明卿恍然明白过来,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对太夫人的心计敬服万分。
他结结巴巴道:“儿子愚钝,一直没能领会母亲的深意,实在愧对母亲。”
太夫人摆手道:“母子之间,何苦说这些话?”
她瞧着李明卿,又道:“你退下来了,皇上c武王满意,就是靖行和他媳妇,见你受了惩罚,心底的怨气也会消散一些。来日,他媳妇才会顾念在我恩怨分明的份上,为我李家出一份力。”
李明卿听了这番话,却是皱眉道:“刚才母亲为什么一直要求顾氏照应李家?她有什么好?”
太夫人皱眉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来问这话?她有什么好,你不知道吗?她乃皇上亲封的郡主,以大义之名闻名天下,又是武王看重之人,你说,她有什么好?来日武王若得势,能左右武王心思的,多半只有她了。二郎身上,有道士的预言,将来必定前程不可限量。且你不是说了吗?二郎媳妇提过,武王有意让他的长子娶蕾儿。若此时成了,来日这大燕,哪个女子的地位能比她和蕾儿更尊崇呢?”
李明卿梗着脖子,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只因,太夫人不但眼明心亮,眼光还长远,看清了以后的种种境况。
让顾氏和李靖行自立门户,赢得他们的感激,又利用他们的愧疚,让他们照应李府,真乃太夫人才想得出的妙招。
姜是老的辣,果然如此。
如今,他倒是肯信,武王确实不会生出将顾氏强抢到身边的歪心。
昨儿个,武王对顾氏可谓千依百顺,连“你开了口,我自是不会拒绝”的话都说出来了。
一个男人肯做到他那个份上,必定不会枉顾心坎那人的意思肆意妄为。
方氏以武王会动歪念为由,劝服了他,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是臆想罢了。
为了莫须有之事,生出狠绝之心,到头来,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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