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舌尖,才竭力自然的道:“弟妹与内人是姊妹,又一同嫁进李家,也算是难得的缘分。倘若弟妹有空的话,可以到我们那里坐一坐,与内人说话解闷儿。”
千柔听了自是不以为然,却只是淡淡一笑,福身道:“多谢大哥美意,若是有空的话,我会去的。”
她与千媚已经是水火不相容,若照千柔的想法,最好是连面都不要见。
当然,这想法却是不必宣之于口的。
故而,她便只淡淡作答,心里却早打定了主意,这有空,乃是指的猴年马月。不,应该说,就算有猴年马月,也绝不主动凑近千媚。
她说完,便回身去看李靖行,软软的道:“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吧?”
温软细语,仿佛春风拂面一般,李靖行忙颔首应了,眸底也是柔情一片。
李靖希却是觉得,有冷厉寒风拂在面上,刀割一般难受。
李靖行哪知道他的心思,向他一拜道:“大哥,我们走了。”说着,便行到千柔身边,扶她上了翠幄碧油骡车,自己也含笑坐了上去。
一众丫鬟见状,忙也上了后面的小车。
人群散去,李靖希却仍旧站在原地,心中思绪波涛汹涌,几乎将他湮没。
她与二弟,竟然极恩爱。
她眼中,丝毫没有自己的存在。
这两个想法在他脑海里翻滚着,心底一片苦涩。
这些天来,他与千媚相处得很平和,但他心底,总是觉得不足。
昨天与她相见,他有些失态,当时只以为,是因为久别未见,才会如此。
但今天,看到她与二弟那么要好,他心底的感情很复杂,有几分羡慕,有几分嫉妒,还有几分恨。
但他到底是理智的,不但能跟他们言笑晏晏,还下意识的将话题引到林旭东身上,点出林旭东似乎对她有情。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对新婚夫妇,虽看上起极其恩爱,但相处的时间很短,感情不可能深厚到哪里去。
倘若她知道,这世上有一个那么优秀的男子对她有情,她还肯心甘情愿与平庸的二弟相亲相爱吗?
倘若二弟知道,自己的妻子与旁人有来往,而且,还被人深深爱慕着,二弟能毫无芥蒂吗?
这是试探,也是离间。
说实在的,他很期待,他们为了这事情大吵,甚至闹翻了更好。
这么做,当然有些对不住林旭东,但他心里太难受了,一时之间,顾及不到挚友。
却是没想到,她竟然那么淡然,将林旭东的所作所为,归结到知己上头了。
士为知己者死,对于知己,大家都是极重视的,从没有谁肯轻看,反而会倾尽一切来酬谢。
如此一来,林旭东做得再多,也算不得什么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聪慧狡黠的女子?这世上为何会有这样恼人,又情不自禁的感觉呢?
他眼神有些沧桑,下意识的抚着胸口,一颗心如坠冰窟,似乎已经没有一丝暖意。
李府是侯门,用的马车自然是极好的。
车很宽敞,布置得很华丽,除了座椅之外,还放着一个小巧的茶几,茶水点心无一不备。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稳稳当当走着,轱辘辘的声音很有节奏感。车厢里的熏笼持续散发着热气,十分温暖,似乎将寒意都驱散了。
李靖行并没有让丫鬟进来伺候,而是自己动手,给千柔解了披风,拿了个迎枕垫给她靠着,又收拾了条绒毯,说若是觉得冷就搭上。
千柔含笑看着他忙碌,享受着丈夫的关怀体贴。
等忙完了,李靖行方才将娇妻拥在怀里,一同坐了下来。
因四下无人,千柔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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